有位大叔擦肩而过,他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女子。那女人双眼赤红,发现我一直看着她,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张开嘴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
【不许说。】
那阴恻恻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效果太逼真了,现在的化妆术真的很高端。
那女子发现我还在看她,嘴巴突然张得奇大,下巴到碰到地上了,露嘴都是尖锐带着血腥的牙齿。
“我靠——”
我突如其来的尖叫把堂哥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红衣大姐……”我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心里涌起的恐惧。
“什么红衣大姐?你是不是中暑了?”发现我脸色不对,堂哥露出担心的表情,
“就是刚才穿棕色T恤的大叔身后……”
堂哥把我拉到一旁,额头碰着我的额头,“你没发烧。”
我推开他,有点怒了:“我不是小孩子。”
“放心吧,没事的。你当没看到就对了。”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毁了。原来马克思大人才是神棍。
堂哥说来香烛店买东西的人大多是有丧事或是为拜祭往生的人。他们身上的气场会影响到我。所以有时候会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要装成没看到就不会有事。
“爷爷也经常这样子?大伯和你也会?”
堂哥沉默了一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似乎有看到过。爷爷……爷爷他很特别。”此时,我才发现堂哥身上有着淡淡的柔和的白光。
‘视而不见’这种事说得倒轻巧。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铺子门口的阴暗处骤了一大堆‘好兄弟’。有些在打麻将,有些在打扑克,还有拉二胡唱小曲的,热闹得不行。
看我一来开门就争先恐后地挤过来,念着:给点吃的吧,好饿好饿!
堂哥推开门后,我赶紧冲进铺子里。幸好里面一只也没有。看我吓得不轻,堂哥很担心。
“要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不用……”我摆摆手,这种事总要面对的。
“别勉强自己。我今天留下来陪你。”
“不用。你还要上班呢。”感觉堂哥总把我当小孩子,人家明明已经十八岁了。
好说歹说总算把堂哥‘赶’走。我瘫在沙发上不想干活。门外的好兄弟虽然挤破头,可是却不敢迈进店子里。应该是店子里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们。
视线落在门脚上的土地公木牌上。看来应该多给土地公公上香。
刚点完香,发觉身后有点冷。这种大热天,铺子里又没有空调,应该不会这样。一抬头把我吓得差点尖叫。有个断了一条腿的白衣女子飘在柜台前,手里捉着一只纸笔在订单上写着什么。
写完以后,那女子朝我行一礼,退出店外。
我赶紧看订单,原本空白的纸上写着:XX路31号三楼301号陈氏。后面是一串货品,纸钱什么的我都明白,就只有‘药懴’这种东西没见过。
这种时候当然是拨打热线电话,‘打电话问功课’咯。拨通了老张名片上的电话,一会儿对方便接了。
我把昨天和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又询问药懴的事。后者说会立即过来。
“你昨天见的是真的鬼差。不是恶整节目。”老张一脸‘你真迟钝’的表情。
“我哪知道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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