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将手中的纸钱往火堆中放,一边说着话,“白谦,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耳边是萧瑟的风声,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又笑了笑,缓缓道来,“我很好,我们的国家也很好。五年了,西北再也没有发生过□□,我们的国家也越来越繁荣,你看,你用生命守护出来的和平并没有让你失望。”
她从包包中将照片摸出来,那照片上有几道明显的折痕,可以想象当初这照片在他手中被他拽得多紧。
想着在梦中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他告诉她,保家卫国是每一个军人的责任,他将一腔热血都洒在了这片大地上,无怨无悔,只是临走了却还是有不舍……
程雪一时间心潮起伏的厉害,鼻尖也酸酸的难受。她直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一点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白谦,在我的梦里,你把你要对我说的话通通都告诉我了,你也不要再有遗憾。”
说到此处,她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只是很抱歉,此生已再也无法与你相守。不过,我心中会一直记着你,我们的幸福安康是你用血泪换来的,你是大家的英雄,也是我的英雄。”
她将手中的照片丢到火堆中,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又道:“希望你能到一个没有小丑先生的来世,希望在那个来世里,由我陪着你。”
望着那照片慢慢燃烧成灰烬她才站起身来,又向那墓碑中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快走到缓坡边时她又转头望了一眼。
在昏黄的暮色中,纸钱熊熊燃烧着,橘色的火苗缭绕,灰色的烟雾不断往上,似要与天空融为一体。
就在那熊熊的火焰中,她似乎看到记忆中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眯着眼睛对着她坏坏的笑,又冲她挥了挥手,声音中似乎还透着少年人的沙哑,“好好照顾自己,哥走了。”
她慢慢笑起来,对着他的方向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哽咽着回他,“一路走好,谦哥。”
纸钱快要燃完了,而火焰也慢慢小了下来,他的幻影转眼间就不在了。她擦干眼来转过身,迎着远处的夕阳慢慢走向属于她的归路。
我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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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上了车,言景洲明显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他拧着眉头,紧盯着她的脸问:“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程雪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到他的墓碑想起了以前一起上学的事情。”
言景洲微敛眸光思索片刻,像是不经意的问道:“你的那个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是你以前的同学?”
程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他叫白谦,他的妈妈是我的继母,所以他算我的半个亲人。他是军人,当年西北□□,他被派驻西北,后来跟恐怖分子作战牺牲了。”
言景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他又将她揽到怀中抱着,柔声冲她道:“别担心,他的家人若我能照顾得上,我定然会好好照顾的。”
程雪听到他这话倒是诧异,他对白谦的态度可跟梦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不过她倒是没说破,只靠在他怀中点点头,“好。”
两人到达安淮之后言景洲就直接拉着她去领了结婚证,程雪并不是安淮人,领结婚证还有些麻烦,不过言景洲人脉广,倒是没废多少力气。
拿着结婚证上了车,言景洲毫不客气直接将两个本子都揣进包中,一脸理所当然的冲她道:“这个以后就由我保管着了。”
程雪觉得他这样子简直幼稚得可笑,不过她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冲他笑着点点头。
言景洲又揽过她的肩膀抱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着急了?”
她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中,笑着摇头,“不会。”
言景洲眉梢挑了挑,看上去心情不错,“婚礼我会着手安排的,如今你才刚刚醒没多久不宜操劳,等你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再办。”
言景洲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遂冲他道:“你看着安排就好了。”
这两天往返内地和安淮,言景洲手头上积攒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所以将程雪一送回家就要去公司了。
“你这两天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我处理完了就回来了。”言景洲在离开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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