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知道了!”春喜讶异的冲出房,快快报消息去。
孟禹津在苏醒之后,不但失去所有记忆,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他变傻了!
不像孟紫霓的装傻,他是真的傻了,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最常做的一件是就是睁着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与人大眼瞪小眼。
这和他没变傻之前的冷狠模样差别太大了,所有人都适应不良,而根据温寒的诊断结果,孟禹津的脑伤都已痊愈,但因为人的脑袋是个无法以常理判断的东西,会失忆、会变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也有人在撞到脑袋后性情大变,从个好脾气的人变得凶猛又暴躁,各种状况奇奇怪怪,想都想不到。
那么孟禹津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原样?温寒无法给他们肯定的答复,一切只能听天由命,至少他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成为活死人。
面对他的改变,孟紫霓与封如兰真不知该喜或忧,他是变得不再令人害怕了,但但也傻过头了吧?
而孟禹津这样一傻,也打乱了项尔盟原本的计划,他本来打算等孟禹津苏醒后,就要与孟禹津“谈判”婚事,结果面对一个傻子,他又怎么好意思“谈判”下去?
但该谈的事情还是得谈,所以等孟禹津的身子状况又好一些之后,他就带着薛慕晴以及霍熙朝一起上门“谈”婚事了。
此时,客房内挤了不少人,孟禹津依旧坐在床上休养,封如兰及孟紫霓各站在他两侧,面对前来的项尔盟三人,房内的气氛很怪,一点都不像来谈喜事,没有一个人的模样是开心的。
项尔盟与他的姊姊、姊夫神色凝重,孟紫霓则是显得有些紧张,封如兰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只剩下孟禹津镇定如常,像是迟顿到没感觉到此时气氛的诡异。
项尔盟对孟禹津拱手行礼,以极为慎重的口气说道:“在下项尔盟,希望能迎娶孟紫霓为妻,请你务必成全。”
孟禹津只顿了一会儿,就听话的应答“喔,好。”
他真的答应了?项尔盟抬起头来,内心的滋味挺复杂的,他本以为会经过一番抗争才能抱得美人归,结果傻掉之后的孟禹津一点战力都没有,害他不但开心不起来,还没成就感到了极点。
天知道,在这之前他与姊姊及姊夫密商好几日,努力讨论该用什么方式才能逼孟禹津对这一桩婚事点头,甚至各种威胁利诱等等的战术都想了好几套,就等着孟禹津出招,结果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所有计谋都白想了。
孟紫霓当然想嫁给项尔盟,但听到大哥如此爽快答应,没有任何阻止及刁难,她真的感到挺不踏实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翻盘一样。
同样感到不踏实的不只有孟紫霓,连项尔盟他们也觉得很不稳当,现在傻愣傻愣的孟禹津是爽快答应婚事了,但如果隔了一日,孟禹津突然恢复正常,会不会马上翻脸不认帐,硬是毁婚到底?
越想越不妥,霍熙朝突然转身离开客房“你们等我一会儿。”
众人皆纳闷不解他要做什么,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过没多久,去而复返的霍熙朝带回一张纸及一支笔,纸上已经写下几行宇,霍熙朝将纸摊在床上,并且把笔递给孟禹津,笑得非常的“和蔼可亲”“签名画押盖手印,好留个证据,未来的亲家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封如兰迅速扫过纸上所写的字,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纸上写着两家约定结成亲家,不得反悔,要是哪一方将来毁约,这一封“婚约合同”就是证据,到时上了公堂,想赖都赖不掉。
霍熙朝对他笑,孟禹津也回以一笑“好。”
孟禹津两三下就签好名,浑然不觉自己根本就是被逼着留下证据,不得反悔,简直听话配合到太好欺负了。
终于得到能够让人彻底安心的“保证”霍熙朝笑得得意“很好,咱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在薛慕晴到平陵县去见项尔盟的这段日子,留在京城内的项史原没有一日能够安睡,始终非常不安。
他担心项尔盟在知道真相之后,还是不打算回来,不愿意面对他,他会永远失去这一个儿子。
“老爷!”此时总管急急进到书房内,又激动又开心“少爷少爷他回来了!”
“真的?!”项史原即刻从椅子上起身,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书房,想与久违的儿子见面。
他才刚走上穿廊,就见项尔盟已经从穿廊对头走过来,父子俩就在穿廊中央相遇,互相凝望着,却都一时激动得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项尔盟看着久违的父亲,鬓边白发多了好多,比他印象中的模样要苍老许多,一时之间感慨又自责,自己的不告而别肯定给父亲带来极大的困扰及担忧,才会害得父亲苍老得如此快。
他真是不孝,太不应该了!
项尔盟终于鼓起勇气,愧疚的率先开口“爹,对不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项史原眼眶微红,欣慰的笑着,伸手给儿子一个拥抱,一个久违的拥抱。
项尔盟也跟着笑起,鼻头一酸,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终于重新拥有了回家的安心感。
他不会再像过往般冲动了,从今而后,他不会再让父亲伤心失望,继续愁白头发,不得放心。
一切都过去了,往后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