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持续一整夜,不知阿盟习不习惯”她一边在厨房忙碌,心中则一直挂记着项尔盟的状况。
不知师父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她刚才问师父,师父也不告诉她,害她一直很在意,就怕师父把她受伤的过错全都推到他身上,将他臭骂一顿。
他对待她的态度已经够拘谨冷淡了,就怕再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会连靠近都不让她靠近,要不然她受任何一丁点的伤,师父都要怪罪到他身上,他哪里吞得下这口气。
心不在焉的做完晚饭,她有些不安的等着项尔盟出现,不知他的表情会不会很难看?但等了好一会儿,只有温寒出现,却始终不见项尔盟的身影,这下子她更是焦躁难安,连饭都没心情吃。
“傻妞,你别管他。”温寒一边吃饭,一边不客气的说“他不出来用膳,到时候饿肚子也是他自找的,不必替他担心,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呢。”
孟紫霓左等右等,坐立难安,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我我去去就回。”
“啧啧啧,明明知道那小子对自己不算好,还一颗心都放在那小子身上,果然是傻妞。”温寒没好气的碎碎念。
孟紫霓来到项尔盟的房门前,轻敲几下,才开口说:“阿盟,用晚膳了,再不出来,饭菜都要凉了。”
她停了好一会儿,发现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响应,忍不住有些沮丧,本要转头回前厅,却突然想到,依他的个性,他就算真不想吃,也会打开门客气有礼的拒绝,应该不会这样闷不吭声的。
越想越觉得奇怪,孟紫霓试着再唤“阿盟,你在吗?”
结果还是没有回应,她干脆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看里头有没有动静,却似乎听到有人正痛苦呻吟着,那呻吟声断断续续,又隔着一道门板,所以她听得不太清楚,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听错。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推开门一探究竟,鼓起勇气将门给打开“阿盟?”
黑暗的房内,没有点上任何烛火,她的眼睛先是什么都看不到,之后才慢慢能够看到房内的一景一物。
“唔”极度压抑的闷哼声响起,孟紫霓往床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项尔盟整个人蜷曲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似乎非常难受。
“阿盟!”孟紫霓即刻奔到床边,担心不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项尔盟痛苦的抱着肚子,冷汗直流,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就不必面对这难受的折磨了“那个该死的糟老头”
他身上的毒发作了,像是有千万只虫在他肚子里钻动一样,痛得他动弹下得,郡种想死却死不了的折磨,真会逼疯人。
直到毒开始发作,他才意识到温寒没给他十日一忧的解药,没想到这毒性发作之快,瞬间就抽尽他全身力气,让他根本就无力抵抗。
温寒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折磨他,好惩罚他害傻妞受伤。
孟紫霓摸着他的脸,发现他已经流了满脸的冷汗,再看他双手一直抱着肚子,即刻意会发生什么事“你身上的毒发作了吗?别担心,我马上替你去向师父讨解药!”
她急急冲出房,回到前厅内,焦急的嚷着“师父,阿盟的毒发作了,他的解药呢?”
“喔,时间到了吗?”温寒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下糟糕了,那毒只要一开始发作,就算服下解药,至少也要等半个时辰毒性才能被压制下来,他这罪是受定了。”
温寒暗暗偷笑,他就是要让项尔盟那个傲小子吃一些苦,他才觉得爽快,要不然他可吞不下这口气。
一听到项尔盟还得再痛半个时辰,孟紫霓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也不管温寒的饭才吃到一半,赶紧拉起他,拚命往药房的方向推“师父,那你快一点、快一点把解药拿出来啦!”
“急什么?我的饭才吃”
“再不快一点,明日一整天我都要罢工,不煮饭了!”
“耶?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威胁我”
“快定快走快走啦”
温寒又气又恼,这个丫头胳臂往外弯也太严重了点,居然拿不煮饭来威胁他,但他的胃口已经被她给养惯了,只能很不争气的忍受她的威胁,不情不愿的到药房掏出解药给她。
孟紫霓一拿到解药,就不管温寒了,直接冲到项尔盟的房里,也不管自己的脚才刚扭伤,不适合再奔跑。
“阿盟、阿盟!”孟紫霓欣喜的将一颗小小的深褐色药丸递到项尔盟面前“解药来了,快点吞下。”
在孟紫霓的帮助下,项尔盟才勉强吞下药丸,在等待药效起作用的这段时间,他还是很痛苦,非常的难熬。
“阿盟,师父说要等半个时辰你体内已发作的毒才能被压制下来,所以你还要再忍耐一会儿。”她努力放柔嗓音解释。
那个糟老头还真会折磨人!项尔盟只好咬牙继续撑住,绝不让温寒得意的看笑话!
孟紫霓又起身冲出房,没过多久就拿了干布巾回来,先替他点上房内的烛火,才来到床边帮他擦拭脸上的湿汗,陪着他一同煎熬。
看到他痛苦,她的心也跟着好疼好疼,多么希望时间能够跑得快一些,别让他再忍受那么长的折磨。
“唔”项尔盟再度闷哼出声,痛苦得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挣扎,孟紫霓没有多想,即刻伸出她的手,紧紧握着他,希望能给他撑下去的力量。
他握住她的力道很强,掐得她很痛很痛,但她没有叫出声来,而是选择忍耐,就算痛也不愿放手。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经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甚至连抓住她的自觉都没有,只要再熬半个时辰就没事了,她陪他一起熬,不会放他一个人孤单面对痛苦。
她柔声在他耳旁安抚着,一遍又一遍“很快就会没事的,很快”
约略半个时辰后,项尔盟的挣扎终于缓了下来,但也因为解药起了作用,他的意识变得有些恍惚,逐渐昏睡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窗外狂风暴雨,整夜下歇,孟紫霓也在房内紧紧相伴了他一夜,不再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