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岚料想,此洞必是中阴所化,无影无形,不过,那方正碧当初确实是镇灵大仙放在冢中,和守义一起合葬在一起,守护了我六百年,不可能没有真身啊。正无解时,只见牧田和危洛西开车上得山来,和许道长打招呼。
道长把他们三人引到茶室,烧了水,向他们二人介绍道:“这位兄弟叫吴义,祖上是你们牧家口的人呢。”
“牧家口?吴义?”危洛西奇怪地问道:“兄弟,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说来话长,几百年之前,我也与你一样,姓危,只是家里太穷,去外面谋生,过继到别人家里,才姓吴的,只不过,我们留了祖谱,可以看到。”
“哦?我们是本家?那好,家门兄弟。”
奴岚这时只顾看牧田去了,样子与六百年前竟然一模一样,身高也差不多,只是发型变了,衣着变了,心里无比感慨,难免又伤心一气。危洛西看出异样,笑道:“难道,我们牧田兄弟你也认识?”
奴岚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何止认识!同床共坟,相见恨晚!”
“同床共坟?兄弟,你太幽默了!”危洛西也笑道,牧田也笑了,忙打圆场:“看吴义相貌,应该小我几岁,他意思是说,我们许道长一介绍,将来必是有钱共赚,有难同当的生死兄弟,所以,要同床共‘坟’。”
“还是兄弟有文化!文化人说话就是不同啊!”
本来,奴岚和大家不熟,经他这么一讲,牧田这么一解释,气氛一下就好了起来,许道长便趁兴说:“现在,大庙已经完工,多亏了我们洛哥的赞助,也多亏了牧总的帮忙,装修才这么快完工,庙里选了日子,等食堂一弄好,我们便做法事,把庙里的神仙们接回来住,到时,请几位过来烧点香火,吃点斋饭,义总与这方正山也是有缘,要是有兴趣,也过来上炷香,讨个吉利。”
奴岚正求之不得,连连说好,原本到这来,就是想打听牧田的住处,这下他来了,也免去了自己的一番周折。本想和牧田多聊聊,甚至想告诉他自己是谁,然而,这么一说,又有谁会信呢?于是强忍了内心的冲动,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讲了许久,又互相留了电话,吃了斋饭,才下了山去。
回到场子,梁哥这时才刚刚起床,已经有了一桌麻将在打,于是烧了水,泡好茶,过去招呼。到了晚上十一点,她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场子里的事情差不多忙完,就下了楼,刚进屋,奴岚毒瘾大发,实在受不了,打电话给老五,开车去拿了药,问了个使用方法,那老五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这一伤不轻啊,连记忆都没了!”
她也不说什么,急忙回到家,头回吸了这大麻,因为看到过以前这人出事的样子,她感觉身体有了异样快感,便马上停了下来,很快,她感觉到意识全无,元神直往外冲,因为有了中阴的经验,她不敢造次,强忍没离开身体,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药一用更上瘾,产生幻觉,吸得太多,会让她死去,只要元神一离开,对中阴如此熟悉的她,应该可以见到镇灵大仙。不过,她想起那时守义死后的梦境,这么久,也不知镇灵大仙为什么总不来自己的梦里,得想个法子,问清镇灵大仙,用那方正碧照见一下未来,看看自己和这人到底将来是个什么处境。
这吴义因为长期吸食大麻,身体又有病,时常不适,奴岚也是饱受折磨,一是他得了传染病,奴岚调查了一番,是一种叫朊病毒引起的罕见神经性疾病,只要一发作,意识全无,神志不清,神经便被病毒控制,发热发狂,四处跑动,看见人便主动袭击,名叫丧尸病。不过,这种病也不是常发,不生病时,精神尚好,与常人无异,至少现在为止,没有发生过;二是,毒瘾很大,经常发作,一旦犯病,那感觉如毒蛇般钻入全身,面目狰狞,生不如死,不得到毒品,根本无法解除;三是,他好像有身体记忆,常想去一些地方,只是被克制了,那种莫名的冲动,可能是肌肉性的,也可能是没见到地方吧,奴岚不知;四是,他经常有生理冲动,虽然自己爱着牧田,天天想着如何去见他,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身体却告诉她,女人才是他想要的,这些,都让她烦恼不已!
死,她不怕,可是不知道结果的死,她却怕得要死。
她不好意思打电话给牧田,只能等庙会那天去方正庙?,也需要聊过几次,找个机会才能真正成为朋友,她那天听危洛西聊天,好像挺喜欢打牌,也挺有钱,不如下次请他们吃饭,叫他过来玩玩牌吧,这样更容易熟络些,哎,围魏救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