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况且他在收下那袋西红蜀后,就有意给他们些护身的东西,此时抬头看向周围,果真见刘海手下的几个兵正向这边看来,那眼光里带着些期盼又有点忐忑,张书鹤神色顿了一下,这才缓了脸色。
而黑豹则是冲刘海呲了呲牙,若不是这蠢家伙它勉强认识,早就一口火将他烧成二脸皮。
随即张书鹤从包里取出正方的一沓桃木符,这些是取自最好的枯桃木根处的一段,之前在山洞时,有时间他就画了些防御符放在空间里储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竟然最后是给别人用了。
“告诉他们,贴身放在胸口处,情况不是太严重,应该是性命无虞的。”张书鹤将符递给了刘海暗嘱了一声。
刘海见状感激坏了,接了过来口沫横飞的道了谢之后,便将符传了下去,几个军士立即听话的将符贴身放着,这种桃木符他们不是没用过,连长出危险任务时,都会给几个打头阵的一人发一张,厉害之处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硬接血藤三四击都是没有问题的,放好后,个个都舒了口气,总算心里有点底了。
同时也都对张书鹤投去感激的神色,就算他们对道符不懂,但也是知道这种符不同于小洞天卖的纸符,那种纸符一般是没什么用的,有点用的也都要卖到天价,他们这穷当兵的可买不起。
但是,全基地中就是没一种是用桃木片画的符,只有张修士一个人有这种符,防御极为好用,而且那木符入手不仅不轻,还很有重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里面的符力用完后,整张木符就会燃起,烧完连灰渣都没有,显然不是普通的木头,这种东西可能有钱都买不到,珍贵的很,刘连手里有那是朋友关系,而他们不过是些手下炮灰,能人手一张,实在是他们没想到的事,心里都非常感激张道长和自己的队长。
这种事对张书鹤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随即他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周围,这里还和以前来时一样,只不过是冬季,草树都枯黄,与末世前的冬季似乎并没有异常,而手中的罗盘指针也一直曾稳定的状态转动。
此时,不仅仅是张书鹤在暗自观察,前面的邱洞主同样手里有件探测仪,这是小洞天这几年内,根据罗盘研发出来的升级品,是用来专门针对于血藤,对探测血藤所在地点有着特殊的功能。
邱洞主时不时快走,时不时停下研究手里的升级版罗盘,而两位道长也是目不离盘。
“洞主,你占卜邪物时,卜出的地点确实是这里吗?罗盘中好像并没有明确显示?”左右的道士不时看着升级版罗盘,并四处打量,这地方实在不像是血藤那邪物的老巢。
“罗盘并不是没有显示,只是时有时无,这一路到这里,罗盘中的红点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连云道长抚了下胡须在旁道。
邱洞听罢凝重的点点头,“连云说的是,它在罗盘上出现的时间越短,就说明它离最终进化的时间越近,等到它将最终形态进化成功,就是他为刀俎,我们为鱼肉的时候了,必须要赶在它进化之前将其永久封印。”
两位道长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闻言后,顿时皆面色凝重将目光再次移向罗盘之中。
第九十九章
当二百多人行至到山顶时,这条山路通过之处出现在了一处绝壁,一行人看着那处悬崖绝壁,不由窃窃私议,张书鹤却是精神一震,将喂黑豹肉干的手收了回来,并且将想钻出来领口的脑袋单手按了进去,让它少安毋躁些。
这处绝壁给张书鹤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当初他是在网上看到有人留言,说是山村里因为路坏了,果子都卖不出去,所以他特地坐车远到这里收购粮食蔬果,所谓坏的这条路就是眼前这处山崖绝壁的一条只容一辆马车通过的石路,中间塌了下去,无法往外运输水果。
而前方手拿升级版罗盘的邱道长却是见到罗盘中的一个消失很久的红点,突然在一个位置上轻微隐动了下,不过这只是普通人一眨眼的工夫,若不是邱道长整个神识都盘据在罗盘上,也会以为自己看得久了有些眼光。
邱道长见状,顿时将红点出现的天干地支闭眼伸指掐算一遍,然后与整个地图相对应到精微部分,随即目光向右面看了一眼。
后面的两位道长见状急忙问道:“洞主,那邪物是否在山里?”
邱道长掐算完收回了手指,目光端量了下周围,最后道:“离目标已经进了,进山吧。”
两位道长一听不由的犹豫了下:“前面进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可是这条路实在是……”
“是啊,不指这路,这山也古怪的很,竟然在悬崖峭壁之中,这种风水说坏也不算坏,但是就好像是把一只笼子门打开,这路就是通向这个笼门的,古话有说一人把关,万夫莫开,如果我们一旦进去,再把路这么一堵,恐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邱道长见到后面两位道长的阻止之言,不由凝重的看了看山路所通之处,半响才口斥道:“千里迢迢赶至这种里,你们却如此瞻前顾后能成何事?”
后面两位道长都是他同门师弟,一向尊重于他,自然闻言噤声。
邱道长却又缓合了声音道:“此时最应该害怕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邪藤,它是邪魔之物,长年隐藏于地下,并利用手足毒液使人类变成不生不死的活死人,手足每吞噬一个人类,本体就就多一份能量进化,如今已经数年过去,它吞噬的人类数不胜数,已经是灭不绝杀不死,若是在平时,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与本体抗横,不要说普通人,就是你们与我,接近本体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数个呼吸就要全部被吞噬丧生。
我对血藤研究数载,只有在它每次进化到最后时才是能力最虚弱时候,此时不下定决心封印它,待到它进化成功,我们即使整个大阵再完善,也没有用了。”
两位道长脸上忧虑之色更浓,但也知道洞主所说的半点不假,面前只有一条可走,即使明知可能是囚笼是深渊是死亡的终点,也要向前走,别无他路。
邱洞主仰头凝望一望无际的蓝灰天空沉重道:“这次前来,我们要做好必死的思想准备,如果能集我们百多人将邪藤本体封印住,那将挽救世上无数生灵,这是莫大的功德,即使死后也是要在自己一生的功德本上记上一笔,下次投胎也必然是修道的上好慧根……”
两名道长闻言脸上忧虑之色渐消,连云道长却心道,今世不管来世事,即使再大的功德使来世活得再好,也都不是现在的自己,与另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洞主发话,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绝壁上的石壁前行。
前方军队的指挥官也打出了警戒标语,这是前方危险的指示,所有军士都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小心冀冀的并行成两排前行。
队里有不少恐高症,走得是心惊胆颤,因为石路的一侧是山壁,另一侧则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路也不宽,很可能不经意的走跑偏就掉进去,腿抖得比比皆是。
张书鹤假装系下鞋带,弯腰时将罗盘对准崖底,结果罗盘半点没反应,他不由的有些疑惑,记得末世快要爆发前他来时,查觉到这悬崖下风刮得情况很不对劲,但此时却是半点诡异之处都没有了,崖底吹上来的风跟普通山头的风几乎没什么两样,尽管刮得人脸颊像刀割一样,但是似乎没半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