箨外,白竹儿、白珠儿又抬来了一张条案放在了他面前勿乞沉声喝道:“君上说正经事吧。勿乞年轻冒失,看不懂君上的这些风流招数。”
龙阳君深深的看了勿乞一眼,他缓缓的直起腰肢,一股逼人的英气喷薄而出,顿时从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娆,变成了一个英气勃勃宛如刚刚出鞘利刀的俊朗豪杰。他的嗓音也从那温润如玉的中牲口音,变成了宛如玉石敲击,清脆高亢隐隐带着一丝杀伐之音的嗓调。他望着勿乞沉声道:“,好,那就说正经事。燕蠡之死,让大燕朝内一些人借机生事,说你对大燕不敬不恭”有谋逆自立之心!”
勿乞摇头叹息道:“还是废话,君上不要用这些废话来吓唬勿乞。勿乞已经和紫璇定亲,和大燕宗室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蹦醚不出谁。若是勿乞和紫璇定亲后,还反手算计他的父亲、祖父,这事情传出去,勿乞还能做人么?陛下不糊涂,太子也不糊涂,他们既然让江云老祖做主,让紫璇和我定亲,他们还害怕我自立?造反?若我是天仙,倒还有些可能,可惜,勿乞如今只是金丹修为!”
龙阳君张了张嘴,摇头笑了起来:“好今天运公,果然是油盐不进呢。那,就说正经事吧……”
沉吟片刻”龙阳君好似完全忘i已子刚才他说过的那两件事情,他肃容说道:“我大魏陛下,有意和天运公私下结为盟友。
只要未来天运公在白云仙门对我大魏有所照应,我大魏无数雄兵猛将,可为天运公所用。”
勿乞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按了按障乐公主的腿。
障乐公主眼珠一转,立刻冷笑道:“龙阳,先生,!”障乐公主着重说了“先生,二字,她冷笑道:“勿乞是我部乐夫君,就是我大燕的宗室,大燕也有雄兵猛将无数,哪里需要你大魏的人马呢?”
龙阳君淡然说道:“大燕的兵马”那是燕丹的兵马。而我大魏的兵将,可以是天运公私人调动的兵将。两者区别,天差地远。天运公不可能调动大燕的人马去击杀吕不韦,可是我大魏的兵马,却可以听从天运公的命令”围杀吕氏满门……”
龙阳君的话毫无隐瞒,裸的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
障乐公主眯起了眼睛,回头看向了勿乞。
勿乞沉吟片刻,领首道:“好啊,大魏、大燕,如今都是白云仙门的门徒”若是可以的话!”
勿乞随手一指帐篷的门户。龙阳君微微一笑,他双手轻拍,顿时大片白气、白莲喷涌而出”将整个帐篷包裹得结结实实。他低声笑道:“现在可好,我们可以安心探讨双方条件哩。”
勿乞向前倾了倾身体”龙阳君也探长脖子凑了过来,两人用最快的语速低声嘀咕了一阵,然后两人同时伸出手,重重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勿乞沉声笑道:“如此甚好,这条件公平合理至极。从今以后,勿乞夫妇,和大魏共同进退,当然前提是不损及大燕以及大魏的切身利益。”
龙阳君又恢复了刚刚那妖娆的模样,他用力握住勿乞的手掌,轻声说道:“天运公的手,可是很有力呢。”
勿乞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近乎发青。障乐公主愤怒的瞪着龙阳君,重重一掌劈在了两人紧握的手掌上,将两人的手掌分开,然后当着龙阳君的面,障乐公主掏出一块丝帕,沾了沾茶水,给勿乞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他的手掌。
勿乞无奈的看着龙阳君:“紫璇年轻,君上切勿放在心上。”
龙阳君悠悠一叹,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龙阳怎会在意呢?天运公可要当心,在蓟都放肆疯传你要背弃大燕自立的,是玉门学宫的士子,如今蓟都满朝文臣,有七成视你为仇。另,赵国最幼的公子赵令,与韦笑笑结识已久,听说韦笑笑死于你手,已经和吕不韦秘密联络,想要刺杀天运公你呢……”
冉冉站起身来,龙阳君收了自家神通,淡然说道:“合奥仙府内,也不知道有多少珍宝,天运公可一定要过去试试运气。”
沉吟片刻,龙阳君淡然笑道:“龙阳这次来之前,听几位仙师说,仙府正门禁制玄妙,大概还要旬日功夫就能破开仙府正门禁制。天运公若是有意前往,还得速速做打算才是。”
转身走向帐篷的大门,龙阳君双手在身后轻轻摆动,轻声赞叹道:“龙阳这次也不得不说,天运公走了一步好棋呢。引白云仙门、清净离垢门进入这里,将六国所有的谋划布局打得粉碎,结果只有天运公一人得利,妙,妙,妙不可言。这几日,吕不韦那老家伙,可是已经杖毙了数十宠姬,他可是恨死天运公了。”
听了龙阳君的话,勿乞只是傲然一笑。
再恨自己,你吕不韦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合奥仙府,我勿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