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被炸出了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大坑,浪头卷起来数十丈高。
木台上再没人敢胡乱动弹。所有人都屏住气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幅画,更有人低声的,翻来覆去的念叨勿乞那三首诗词。无论是诗词还是丹青画卷,勿乞都把他们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玉芊芊呆滞的看着两幅风格完全不同的画卷,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身体不断的哆嗦着,过了许久硬是没能开口说话。足足呆了半刻钟,玉芊芊才转过头来,呆呆的看向了勿乞。勿乞急忙摆手道:“玉大姐,千万不要问我什么典籍之类的。勿乞乃乡村野人,要我念叨几句歪词、写几笔禽兽也就可以,要我说什么治理国家的文章、经营世事的典籍,勿乞真不会。”
抱了抱拳,勿乞拉着满脸是笑的鄣乐公主就朝渡船走去。要不是为了鄣乐公主的面子,勿乞才懒得和这群吃多了闲得浑身难受在这里附庸风雅自以为斯文风流的蠢货胡混。刚刚拔剑砍了几十个大活人,经脉里还有大量的金丹人仙的精华没有吸收,他很有空在这里冒充斯文风流,陪这群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公子王孙嬉戏玩闹?
玉芊芊呆了呆,正要拦住勿乞,但是勿乞已经堵死了她一切可能发难的借口。
人家自己都说了,他就会几句歪词、几笔禽兽,要他做治理国家经纶世务的文章,他是乡村野人,不会!先是大大的露了个脸,然后把一切刁难自己的途径堵得结结实实,勿乞这行径,很打脸。你这样的诗词,这样的丹青,都说自己是乡村野人,在场的数千大燕朝最上层的‘文人俊彦’,你把他们置身何地?
咬咬牙,玉芊芊跺脚道:“勿侯爷,不知你师承哪位大师?”
勿乞说了自己是乡村野人,玉芊芊却怎么都不相信。她一定要问出他诗词丹青的传承,自己今天在勿乞面前丢尽了面子,日后也要让自己的父亲、祖父亲自出马,在勿乞的师傅头上找回这个场子来。
勿乞头也不回的拉着高高昂着头的鄣乐公主离开了木台,踏上了渡船。他冷笑道:“师承哪位大师?我师尊是一个只会杀人放火的武夫,早就在蒙山被人杀死,倒是算不上什么大师。”鄣乐公主则是急忙在打手势,让白竹儿、白珠儿带人去把两幅画卷给卷起来,好生带回宫里。
回头朝玉芊芊一笑勿乞大笑道:“怕是玉大姐不知道蒙山是什么地方?去巡风司查查就是,本侯爷的一切出身来历,里面都有,都有啊!不要送了,自己去查就是。”
玉芊芊几步赶到了渡船边,她厉声高喝道:“勿侯爷为何如此欺我?以你的诗词和丹青功底,哪个武夫教得出来?如果勿侯爷这等俊秀人物是一介武夫能教出来的我们岂不是都是笑话?”
沉吟片刻,看看木台上那么多凝视自己目露希冀之色的白袍青年,勿乞长声道:“罢了今天本侯爷就教你们一个乖。闭门造车,你们造不出任何东西。这诗词,无非人心感悟;这丹青无非天地投影。滚滚红尘好炼心,大千世界好陶神。要做出好的诗词要画出好的丹青水墨,在女子裙裾下是不可能的!师法天地!记住这四个字就够了!”
‘师法天地,四字一出,木台上众多白袍青年,包括上官雨痕在内,都遥遥向勿乞长身作揖行礼。
只有玉芊芊一张脸绿得好像一颗菜瓜。勿乞的话就是直接在她脸上抽打了十几个耳光,打得她心肝肺子乱颤,几乎没有脸面见人了。
她死死的盯着勿乞,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好一个勿乞,好一个勿侯爷。仗着几分才学,居然敢如此欺辱人。”
阴狠的瞪了志得意满的鄣乐公主一眼,玉芊芊阴声道:“好一个鄣乐公主,真以为公主的身份了不起么?等着,今日之辱,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白竹儿带人收拾好了画卷,带着一路的欢声笑语,勿乞一行人向蓟都赶回。
距离蓟都还有十几里地,前方已经看到地平线上黑幽幽的一片城墙,猛不丁的就听到天空雷鸣声骤然响起,蓟都的城墙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一个闪耀着无数符文的巨大光罩将整个蓟都笼罩在了里面。
随后就看到面朝这边的蓟都城门轰然炸开,一队人流带着一股子末路疯狂的煞气从城内直冲了出来。
四周无数喊杀声响起,城外整整齐齐排威二十个方阵的,是二十个血燕军的万人大队。二十个方阵向四周一散,随后向内一合,将冲出城外的这大队人马牢牢的困在阵中。
蓟都城上空,数以百计的人影在往来穿梭,无数剑光雷霆符箓法宝飞得漫天都是,打得地面一阵乱颤。
勿乞呆住了,这是造反还是做什么?
鄣乐公主则是尖叫一声,背后五色神光一卷,直朝城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