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比一个不成器的纨绔。
已经有纨绔服下了不知道用什么原材料制成的‘升仙散’,正扒得一丝不挂的,在画舫上追逐那些尖声怪叫,扭动着窈窕的身姿到处逃窜的歌女舞女。有几个娇媚的歌妓‘一不小心’踩在了自己裙角上摔倒在地,那几个纨绔急忙挺起身体,亟不可待的压了上去。
白花花的肉虫在画舫甲板上滚成了一团,‘啪啪’的撞击声传出了老远。数十个纨绔公子在一旁兴奋的鼓掌叫好,更有人宛如地痞流氓一样吹响了尖锐的口哨。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混杂在这些诶纨绔公子当中,用尽全身解数勾搭着这些贵公子。
画舫上直如群魔乱舞,一片乌烟瘴气。
乱红江极宽,天乐仙宫距离乱红江的江边足足有三十几里地,远近还有十几条造型怪异的战船封锁了附近水域,严禁其他船只靠近。所以无论这些纨绔公子如何的荒淫作乐,一点风声都不会被外人知晓。
尖叫声骤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年龄不会超过十四岁的少女被几个兴发的纨绔扯掉了衣衫,嘻嘻哈哈的抬起她丢进了江水中。一个纨绔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衣服,也大叫大嚷着跳下画舫,一把抱住了那尖声怪笑的少女。两条肉虫在江水中搅成了一团,随着那少女一声怪异的痛呼,一缕鲜血冉冉飘荡在水面上。
勿乞轻叹了一声,举起酒爵,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酒。
灵魂中有一种躁动,想要让勿乞加入这些放荡的纨绔,去尽情享用那些年轻柔美的身体。但是来自勿乞自身灵魂深处的坚强和冷静将这股躁动打得粉碎。这不是他追求的东西,他不愿意将心思和力气耗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丢下酒盏,一脚踹开了两个想要扑向自己,目光迷离显然也服用了大量升仙散的歌妓,勿乞皱起了眉头。卢乘风已经逐渐在蓟都站稳了脚跟,逐步的开始扩张自己的关系网,自己也该早做打算了。
虽然有鄣乐公主送来的大批灵石和灵丹,勿乞依旧要加入一个修仙门派。卢乘风需要根基,他勿乞同样需要根基。散修当中,是不可能出现太厉害的修炼者的,而修仙门派中,天才是允许存在的。
“得去找人问问,看看大燕朝到底有多少个修仙门派。当然喽,像墨门和巡风司这样的纯官方的门派就算了,我可没心情真的给大燕朝卖命!”勿乞低声的自言自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念头。
猛不丁的,下面甲板上正在胡闹的纨绔们发出了齐声的欢呼,乱糟糟的向某人打起了招呼。
勿乞急忙探出头去朝下面甲板看了一眼。
一条快船刚刚靠在了画舫的船舷上,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年带着几个随从,正轻飘飘的纵身而起,落在了画舫的甲板上。那些纨绔公子纷纷朝这个青年打着招呼,那青年从容不迫的一一回礼致意。
这是一个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青年,那雪白如纸的皮肤,是他最大的特点。甚至他的嘴唇也是雪白一片,并没有丝毫的血色。他身穿紫袍,头上没戴发冠,只是用一根红色丝绳扎住了头发,周身上下潇洒无比,举止言行也是从容大度,充满了一种雍容华贵的世家风范。
四周那些正在疯狂放纵的纨绔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阴沟里的地老鼠碰到了高贵的狮子,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好像察觉到了勿乞关注的目光,这紫袍青年骤然抬起头来,双目如刀,狠狠的盯了勿乞一眼。
刚刚还笑容灿烂的紫袍青年面色一变,徒然变得阴狠无比。他嘴唇一抿,指着探出头去的勿乞厉声喝道:“你就是燕乐公乘风公的门客勿乞?你杀我大哥,今日拓跋昊风和你不死不休!”
‘铿锵’一声剑鸣,拓跋昊风拔出佩剑,重重的朝勿乞投掷了过来。
勿乞头一偏,长剑紧贴着他的面颊飞过,深深的扎进了他身后的一根梁柱。
拓跋昊风的挑战声响彻整个画舫,刚刚还乌烟瘴气一片喧闹的画舫,骤然间变得一片死寂。
猛不丁的,一个刚刚还在卢乘风身边和他把酒言欢的三十许青年拊掌大笑起来:“哈哈哈,拓跋昊风可是号称蓟都青年第一剑手,勿乞先生,可否有胆一战?”
勿乞笑了笑,徒然一口浓痰朝站在甲板上的拓跋昊风吐了过去。
拓跋昊风同学出场,正考虑是清炖还是红烧还是切片了用锤子锤蛋蛋锤得满地蛋黄蛋白的乱滚。
呃,大家继续投票吧!把对拓跋昊风同学的处置意见也建议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