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曜偏过头,“那哥哥意思是以前我给哥哥梳的头都没法见人?”
不等溪羽回答,离曜接着说:“可即便如此,哥哥还是喜欢让我梳,而且,常常被我搞得乱糟糟的出去。有次父王还责备侍奉你的内侍,说连大皇子的衣着都伺候不好,是在丢魔界的脸吗?”
天青色的眸在烛火的照映下潋滟无边,“然後我便说,父王,是五弟调皮,不关内侍的事。”
“父王命人把我带到殿里,问我为什麽要把哥哥的头发搞乱,我说,头发乱了的哥哥没以前好看,这样别人就不会喜欢哥哥了。”
“那时候你还小得很,也就两三百岁吧,父王哭笑不得,却又不能惩罚你,只能无可奈何地恐吓:曜儿,再把你哥哥头发弄乱,我就不许你见你哥哥。”
“我被吓坏了,不敢再在哥哥头上瞎折腾,只能暗中防备,唯恐哥哥被谁抢了去。”指尖留恋地划过溪羽的脸,从眉骨到唇角,一分一毫都不放过,“哥,你别碰绝夜,更不要被他碰。”
“嗯,我答应你。”
离曜松了口气,缓缓退後,转身往外走,他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镜中之人,早已泪流满面。
仓皇地从沈闷的大殿里逃出,离曜背靠着殿门,缓缓喘息。
“五哥,你终於舍得出来了。”轻舟见离曜出来,拉起他便走,“你们真是的,被少君知道了怎麽办?”
“你一直守在外面?”
“废话!”轻舟翻了个白眼,“没我守着你们两个能在里面颠鸾倒凤?”
离曜脸色有些难看,呐呐道:“你怎麽知道?”
“你和大哥那点破事我们几兄弟谁不知道,几百年前就看出来了呀,再说,你走了後大哥想你都想疯了,早在三哥的逼问下承认没把你当普通兄弟。”轻舟调笑道,“五哥,大哥做那种事的时候是不是还是那副冷清清的样子?”
“你……你!”当……当然不是。
“五哥,讲讲嘛,我很好奇啊。”
任凭轻舟怎麽软磨硬泡,离曜打死也不说溪羽动情时的模样,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怎麽能和其他人分享。
“五哥,是大哥更主动还是你更主动?”
这死小孩,以前就讨人厌,现在更讨厌!离曜咬牙切齿地想,还是紫宵乖,又安静又会安慰人,哪像这个六弟,尽拿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来问他。
“五哥,你脸好红,都要烧起来了。”
离曜一巴掌拍轻舟额头上,“不是你急着说要快点赶回去的吗,现在又在这磨磨蹭蹭的做什麽?”
“五哥还不是仗着有大哥撑腰,就会欺负我。”轻舟不服气地挑了挑眉,“哼,以後不帮你们放哨了。”
离曜张了张嘴,要是六弟不帮他,他怎麽和溪羽见面?
“现在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轻舟低下头,穿过树丛,一边道,“五哥你快从实招来,要不以後几天我可要抱恙在床了哦。”
“你想听什麽?”两人走的幽僻小道,没有灯火,很容易被垂下的树枝划伤,离曜比轻舟高大,走起来尤其吃力,“太过分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诶诶不会不会。”轻舟忽然回过头,捏了捏离曜脸颊,嘻嘻笑道,“五哥,大哥那里大不大?”
离曜脸上先是白後是红,十万分的精彩。离曜比轻舟长了些年岁,小时候也一直以捉弄这个最小的弟弟为乐,不曾想风水轮流转,现在的自己竟被调戏到如此地步,离曜轻轻哼了声,不答反问:“轻舟今年才六百岁吧?”
“六百岁又如何?”轻舟挺起胸膛道,“我五百岁就出入烟花场所,五哥你少在这瞧不起人。”
“我哪里敢瞧不起六弟。”离曜轻轻笑道,“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皇子成年前必须有夫子教导,不知是哪位夫子有幸教导六弟?”
“呸呸,别提了,那个老古董,整日罚我抄这个书那个书,真搞不懂我们学习这些做什麽,大哥还说要把我培养成文治武功样样皆通的人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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