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
过了好久,在下才嘴里涩涩地道,很是有些不自在,我想,没有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很自得从容的,除非他是宫里的!
“我的导师可是我国有名的医学专家,我作为他的学生,虽然不是专门研究这种病的,但是总归要知道一些的。不过,刚才我也不是太确定,也是猜的。”
我牵强地笑笑,道:“难道你学的中医,还会望闻问切?”
赵馨道:“不是中医,是西医。人们一直存在着一个误区,认为望闻问切是中医的专利,事实上,西医也免不了望闻问那一套,通过观察病人身体表面的症状、病人病变部位以及各分泌排泄器官的气味以及询问病人的切身感受等也可以大概地判断病人的病症,不过更主要的是配合仪器检查,更精密更准确一点,和中医较大的区别是不切脉,另外治疗方式、治疗手段和用药方面也存在着截然不同的方法和特点。对于你,刚才我只是凭经验而断,也不是很有把握的。”
“隔行如隔山,你说的我也听不太明白,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让我尝尝小师妹的手艺,光看这些鲜艳的颜色就令我食指大动了!”
我觉得在饭桌上讨论这个尴尬的医学问题似乎有些不合适,所以果断地切断了这个话题。
赵馨见我没有生气,暗自长嘘了一口气,见我夸她的厨艺,忍不住兴高采烈道:“师兄,敬请品尝,师妹不才,这些菜还可以入得法眼么?”
我笑着解释道:“何止是法眼,还有法鼻和法嘴呢,看过了再闻,闻过了再吃,色衬香,香补味,味助色,所谓食者,色、香、味一个都不能少!”
“师兄,你现在真像个冒牌的美食家!”
“美食家就美食家呗,干嘛加个‘冒牌的’?口惠而心不实,吃饭!”赵MM刚才那么一搅和,满桌的美味也都味同嚼蜡了,可是为了赵MM的面子,在下少不得风卷残云一番。
吃过晚饭,闲聊了几句,见我兴致不高,赵MM拎着大抱枕上楼了,在下也只好回了房间。
躺在新铺的床上,在下不禁开始浮想联翩了,感受着异乡的温馨以及残酷。
温馨的是遇到赵馨,像邻家女孩一样的温暖可人的小师妹,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残酷的是这个巨大的城市吝啬到不肯给我哪怕仅可里腹的工作,话说回来,事出有因,影响事情发展主要是内因,也就是自身的原因,再怨天尤人就显得矫情了。
以前流行一种说法,说大学生是社会的宠儿,不过,现在这个称呼貌似要改一下,大学生遍地都是,已经不再是社会的“宠儿”了,大约应该已经沦落成的“弃儿”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再次“奋勇出击”找工作了,这时,小师妹忽然道:“师兄,你又要出去找工作了?”
我愣了一下,道:“不找工作,我马上要坐吃山空了,到时候你养我啊?”
赵馨俏脸稍稍一红,看来已经很适应我的“高氏玩笑”了,不以为忤道:“我一个可怜的小保姆,可养不起你这一条大汉,想吃软饭要找准对象,比如说那些穿金戴银但心里空虚的中年少妇……”
我的汗淌了一地,赶紧打断赵MM的高论:“停停停停停!在下忍栽了,这个问题咱们回头再讨论,现在我要到街上打兔子了。”
“什么叫打兔子,师兄?”
赵MM摆出一副勤学不耻下问的乖模样,楚楚动人的样子让在下大感吃不消。
“就是方言啦,基本上就是找工作的意思,把那些招工的家伙当成兔子,打死了兔子工作也就算到手了。”
“这不是调侃人家吗?人家会不会反过来调侃你们啊?”
赵MM很好地继承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革命传统,精神可嘉。
“嘿嘿,那是当然的,不过就不太好听了。”
“是什么啊?”
“不好听,不说了吧?”
在下想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过看着赵MM的阵势,这关还真不好混过去了。
“不行!快说!”
赵MM佯装生气,还真有点娇嗔不已的意思,MD,极品MM就是极品MM,发个嗲都直要人老命。
“就是……就是……牵驴喽!”
在下一咬牙,MD,豁出去了,古时有超级凯子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在下开自己一次玩笑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哈……”
果然不出所料,赵MM笑得最后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扔到银河系中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