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已经站不住一样靠到墙上,慢慢地说:"如果你不是墨白,那你的命线这么短,到底能活到多少岁?”
小麦怔住了……
43、怪物...
"麦子,"归籽儿眨巴着眼睛看小麦给文竹浇水,"你和张少这几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张少那么烦躁?”
小麦笑了笑:"没什么。奶奶去世了,他也挺难受的。”
归籽儿有点疑惑:"我怎么觉得不像……"邵靖这表现不像难受,完全就是烦躁,动不动就要喷火的模样。本来杀气就重,现在更是鬼神退避。
小麦浇着水,没说话。他知道邵靖在烦躁什么--看看手掌,短短的一截命线,后面就是光滑的皮肤,他的命,到底还有多久?
玻璃门被重重推开,归籽儿小声叫了一声"张少",飞一样溜到原料间去了。小麦仍旧浇着水,耳听邵靖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背后站住了,半天才闷闷地说:"可以下班了?”
小麦点点头,用手指拨弄一下花盆里新长出来的一棵小草:"你看,柳草长这么高了,花快开了。"他把文竹买回来不久,就长出这么棵草来,开始他以为是杂草想拔了,后来发现这棵草有种清香,不像是普通的杂草,就留着了。现在这草已经长到二十来公分高,几十片柳叶形的叶片中间还抽出一根花葶来,顶着几个小花苞,显出点胭脂色,颇为悦目,香气也越发的清洌。小麦问过归籽儿,她也不认识这是什么草,去网上查过,也没查到,小麦随口就给起了个名叫柳草。
邵靖可没他这么好心情,烦躁地说:"一棵破草,有什么好看的!你什么都觉得好看。”
小麦用手指又轻轻拨弄了几下:"当然好看。虽然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但是总要把活的这几天过好。”
邵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抱住了小麦:"我在想办法。”
小麦笑了笑:"我知道。"邵靖这些日子着急上火,都是因为他短寿的事。最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长的寿命,所以就更觉得心里没底。
邵靖紧紧抱着他,小麦觉得脖子里有一点湿热,吓了一跳:"你干吗?我又不是明天就死。”
邵靖不说话,半天,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把喷壶夺下来:"回家。”
归籽儿正从原料间里溜出来,偷偷摸摸往门口走,邵靖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籽儿。”
归籽儿连忙捂住眼:"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邵靖皱眉:"你能不能把曹三秀请过来一趟,我有事想跟她商量。”
归籽儿放下手,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呀,请三秀姐干吗?麦子身体又不舒服了?不能呀。三秀姐的灵芝露服了,一般来说几十年之内不会长什么小病的。”
邵靖苦笑了一下:"不是生病。总之你请她来一次吧,我有事求她。”
邵靖从来就没说过个"求"字,惊得归籽儿直眨巴眼,赶紧答应了下来。邵靖这才拉起小麦:"走,回家。”
已经九点多钟,路上车少,邵靖把车开得像飞,小麦用手挡着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笑笑:"你这是干吗?说不定我还没死也被你吓死了。”
邵靖紧闭着嘴唇,一路狂踩油门,直奔小区车库。车一停下,他转身就放平座椅,把小麦压了下去,像要勒死人似地吻他,一边去扒他衣服。小麦搂着他脖子,顺从地抬起腰让他把裤子拽下来,一面轻轻地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活不了几天了?”
邵靖的动作突然停止,猛地抬起头来,几乎是恶狠狠地说:"胡说!”
小麦笑了笑:"那你干什么一副今天不干明天就没得干的架势?”
邵靖看着他的笑容,突然狠狠一拳砸在车窗玻璃上,挫败地低吼:"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认命的架势?”
他用力太大,小麦觉得那玻璃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他抓过邵靖的手看了看,果然指节全部砸破,血正在往外渗。小麦把那只手按在心口,笑了笑:"我不是认命。只是提心吊胆地过,也是一天,高高兴兴地过,也是一天,延命的事不是有你吗?我只要把每一天都过好就行了。”
这话像有种魔力,立刻抚平了邵靖的狂燥,他没再吭声,把脸埋在小麦颈侧,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小麦主动把手伸了过去,解邵靖的皮带。邵靖轻轻亲他的耳垂,两人安静地脱了衣服,纠缠在一起。车上自然没有润滑剂,邵靖四处乱翻,小麦拦住他,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邵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急切地抱住小麦,随手扯过一件衣服把他的腰垫起来。小麦配合着他,感觉邵靖小心翼翼地进来,像怕把他碰碎了似的,眼睛忽然一热,有一滴液体沿着脸颊慢慢流到耳根,流进了头发里,消失了……
密闭的车箱里弥漫着情事之后的气息,邵靖抱着小麦,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耳朵。小麦闭着眼睛往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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