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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gg小姐,需要食物吗?能量剂够用吗……”
“夜间行军的话,需要我给陪您吗,帐篷搭的这么远,晚上会害怕吗?”
“我可以把帐篷移到这边!frigg小姐晚上随时喊我!随时待命——”
……
时意笑着敷衍他们,易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士兵围着他的小医生。
“你们很闲吗?”男人的声音低沉,眼神警告。
他在陆军名声不弱,为首的战士咳了声:“我们只是来问问frigg小姐需不需要帮助……”
“滚。”易擎言简意骇。
看着他把那群战士赶走,时意才松了口气。
易擎递给她一份饮用水,对她道:“下次他们再这样缠着你,喊我就行了。”
时意拧开了盖子,有些沮丧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就是出来玩,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多任务。”
“本来就是出来玩。”易擎坐到她身边,语气很平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次轻松的旅行。”
可是时意还是觉得自己麻烦他了。
易擎看着她的脸,忽然道:“不用觉得麻烦,你救了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时意抱着膝盖,抬头看夜空,有流星一闪而过。
两个人继续小声说了会话。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易擎已经收拾好东西,队伍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你去洗漱,我来收拾帐篷。”他晚上没怎么睡,精神却很好的样子。
时意不跟他废话,赶紧去洗漱整理。
在易擎的潜移默化下,时意已经习惯他的帮忙——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用了。
“来喝点水。”除了负责开路警戒之外,易擎连定时给她喂水这种小事都做了,时意咕噜咕噜喝掉半瓶水——第三天后她开始感觉到累了。
易擎离她很近,看着她锁骨上那片红色的斑痕,忍不住皱眉。
时意注意到他的眼神,低头看了看:“没事啦……就是普通的毛毛虫,我皮肤比较敏感,被蜇了才会很明显,已经不痛了。”
上午的时候,时意被林间点熏风吹的有点飘飘然,昨天晚上她让易擎去帐篷里休息了,只睡了上半夜,走路的时候不住的打哈欠。
易擎看她半眯着眼睛,差点一脚踩进树坑里,伸手拉住她的背包带子。
“今晚你还是睡觉吧。”他几天不睡觉都没事,晚上靠着树打个盹就能恢复体力,但是时意明显不行。
时意摇摇头,给自己剥了一个糖塞进嘴里,看见他皱眉,于是也给他递了一个。
是草莓味的,易擎撕开了包装。
香气很浓,两个人离得很近,时意一说话,他就能闻到对方吐出来的一团甜甜气息:
“不行不行,还有好几天,你不能天天熬夜,万一白天有什么事情……晚上我们一起睡——”
时意正揉着眼睛,话音未落,就感觉什么东西掉到自己脖子上。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尖叫了出来:“啊!”
一只青绿色的,胖胖的毛毛虫正趴在她锁骨上,抬头看她。
易擎站在她右边,没看清就看见她乱作一团——僵着上半身,一只手还悬在空中。
他看清了,是一只毛毛虫:“别动。”
时意一动不敢动,欲哭无泪,易擎动作很快,伸手拿掉那只毛毛虫,丢出去踩死。
可怜的胖胖虫再也没有成为蝴蝶的机会了。
涂了药后,被毛毛虫蜇过地方只是红了红,被衣领蹭来蹭去的时候有些痒,时意总是忍不住挠一挠。
挠多了那块皮肤就红的更厉害了,于是易擎就会盯着不让她挠。
时意觉得他大惊小怪,她都涂了药了,很快就会好了。
他们路过一棵云杉的时候,还碰上了一只凤尾长羽鸟,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唱歌。
“凤尾长羽鸟已经很稀少了,据说它们的歌声会带来好运。”时意的光脑不在,没办法拍照片,只好伸长脖子看那只美丽的长羽鸟。
那只一只很漂亮的雄鸟,有着艳丽的尾巴,易擎听了会儿,目光落在时意脸上:“它们唱歌是为了求偶,不过它明显没有给自己带来好运,一只雌鸟都没有吸引过来……”
长羽鸟非常忠贞,雄鸟求偶成功就会一辈子不离不弃。时意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笑了:“你不要这么诅咒它嘛,我还指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呢。”
两个人静静站了会儿,听了会儿这美妙的歌声。
时意的探测仪忽然开始发出警示,树上的鸟儿被惊走,展翅掠过云杉的叶子。
然后时意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炮火的声音,脚下的地面传来震动。
就在他们前面,看来是前面的大部队遇到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