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尔索普村的一栋红房子里,此刻也点起了一盏油灯。
昏暗的灯火不停的摇曳着,摇的桌边坐着的裴迪南爵士很是烦心,桌上的牛排也一口都没动。
有个妇人在桌边走来走去,看她的打扮,像个下人,可这架势,分明就是个主人。
她走了两圈,脸上的暴躁神情显露无疑,对着桌边的爵士问道:“就这么让哥诗涵回去了?”
裴迪南爵士的手中有刀,切牛排的刀,但是他没有切牛排,而是切起了桌子,像是和桌子有深仇大恨一般。
“烦死了,这声音。”妇人抗议着走到爵士身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刀,丢在了桌上,着急的说道:“你倒是想办法啊!别磨磨蹭蹭的,离皇家学府开学只有一个月了。”
裴迪南目视前方,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从嘴缝里蹦出四个字:“妇人之见。”
这次他来伍尔索普村,家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牛奋失去上学的资格。
只有这样,他的儿子才能从落榜的头名成为上榜的最后一名。
妇人嘴巴撇了撇,明显对这句话很不高兴,但她没有过多的表示,因为这趟远行,家里人是不放心她出门的,怕她坏事。
后来,在母亲的调和下,她假扮下人,并答应不指手画脚,家族这才同意她跟来。
要不是这样,以裴迪南入赘的身份,敢对她这样说话,晚上就不用想睡床了。
“你怎么派巴尔塔萨那个蠢货去刺杀牛奋!”妇人不敢发表意见,免得坏了儿子的事,只能坐在桌旁埋怨道。
裴迪南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巴尔塔莎,可是大异帝国最厉害的刺客,在这妇人眼里竟然成了蠢货。
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牛奋是意外身亡的假象,就算一百个牛奋,也不够巴尔塔莎杀的!
“埃德森女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牛奋是皇家学府的学生,那都是女王陛下视如子侄的人。”裴迪南说出了心中的苦闷。
正是这个原因,他裴迪南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留下丝毫的证据。
不留证据杀人,那是非常难的。
尤其是最近几年,异格兰场的警署名声鹊起,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案子,这令爵士大人更加小心慎重。
“在草地里放点狗屎,就想摔死一名皇家学府的学生,这是什么狗屁主意。”妇人继续埋怨。
她不是不知道皇家学府学生的分量,可她就是气不过,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能考上皇家学府呢!
要知道,皇家学府的考试每个人一辈子只能考一次。
而且考试分两部分,笔试和面试,各占一半分数。
自家的这位爵士大人,就是面试官之一,当初为什么不动动手脚,把这泥腿子给刷下来呢!
妇人很是愤恨。
裴迪南爵士拿起身边的叉子,叉在了已经凉透的牛排上,细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一边说道:“那狗屎不是人为放的,是真的狗拉的,牛奋摔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天然的尖石,几年前就在了,自然的很。”
爵士顿了顿,叹息道:“我以为这次,那小子凉透了,谁知道,他的运气会那么好!”
牛奋摔跤,头会撞在石头上,是巴尔塔莎试验了无数次的结果。
为此,巴尔塔莎还特地从孤儿院挑选了几名身材差不多的孩子,用各种姿势走过去,花样摔跤。
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脑门摔在石头上,要不是事先有准备,这些孩子一个都活不了。
没办法,那条路太窄了,窄的只能从一个方向走过来,想侧身都难。
可谁能想到,那个牛奋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是跑着过来的,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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