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漆黑阴冷的宫道里,纤凰紧紧捏着那张微弱的灯笼,如游魂般回到了群芳殿的寝宫里,瘫在榻上,浑身失去所有力气,只想沉沉地睡去。蔺畋罅晓
她躺在榻上上翻来覆去地如何也睡不安稳,漆黑中流动着阴冷的气息,还有那幽幽的香味在撩动着,她头竟又微微地抽痛起来,而且喉干舌燥得她非常的不舒服。
一睁开眼睛,心神又凝蹙搐起来,黑暗中床头隐约着又有两个身影在幽幽地看着她。
纤凰连忙起来,持着贴身不离的银簪向着他们“我警告你们,不要做戏了!”
可是那两个白色的身影没有哼声,只是幽幽地看着她,想开声,可是却说不出话来了。
想来自到。“赶快走,不然我不客气的”纤凰一手挥舞着那尖锐的银簪,另外一手探向压在枕下的响箭,准备时刻发射让人知道她这里出事了。
可是,她挥舞着的银簪却穿过了那身影,是——虚的!
“啊”她尖叫起来。这次,纤凰吓得连忙往床里退,抵着墙根退无可退了,美眸瞪得大大的,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两个黑影,害怕地颤着微细的声音,问道“是先帝与华妃吗?”
黑影没有哼声,却越发地变得清晰起来,的确是他们,这世上真的有鬼?
“为什么不哼声了?”纤凰颤着声问道,看清是他们,心里此刻竟不是那么的害怕,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空灵幽幽地自顾说道“是来怨我的吗?”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与她的哽咽声,她伸手去抓他们,抓到的只是虚冷的空气,而他们消失了,却又在不远处出现来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再瞟向他们站着的那个地方,是这漆黑里唯一的点点亮光,因为这是个点燃香薰的小炉子,里面正散发着幽幽沁人的香味,那味道正跟自己平常衣裳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原来你们都是假的原来这世上真的没有厉鬼吗?为什么呢?”她呐呐地自顾说道,这一刻,她终于晓得为什么草儿说见到有鬼,而翠儿说没有见到鬼,而她却能一次又一次见到鬼影。
原来真的是心里有愧,便心里有鬼!
她顿然地笑了,怔怔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鬼影,一脸纠结得流下了泪水“先帝、华妃,放心吧!凰儿很快就能为你们复仇的,到时你们就可以安息了今晚不如我们就来聚聚旧吧,好吗?”
过了今晚,明天她必要坚强起来;过了今晚,明天以后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们,起码在她醒来的时候,她是见不到他们的。
“先帝、华妃,凰儿真的好想你们!”她下了榻,漆黑中摸着黑,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看向并不存在的两道黑影“来吧,凰儿斟茶给你,我们促膝长谈好吗?”
而被她刚才惊叫声而赶来的翠儿一来到便看见纤凰又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冲了进来,将纤凰抱得紧紧的“主子啊,你不要吓我啊”“翠儿,你出去吧,我在聚旧呢!”纤凰淡淡地说道,掰开将自己抱得很紧的翠儿,过了今晚,她就不能再像现在如此真实地见到先帝与华妃了。
“主子,你一定是撞邪了,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拜佛,别怕啊”自己怕得脚都颤掉的翠儿用力地想将纤凰给拉起来,心里急急念佛语。
“翠儿,我没撞邪”纤凰被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弄得实在是好笑“我只是中了毒!”
“中毒?”翠儿更惊,方寸大乱地看着一脸淡定得不得了的她“中了什么毒?可是你像撞邪!”
“她就是想我以为自己撞邪,心里有愧,便心里有鬼,就会看到内心深处最惶恐的幻想那样,她就可以设一个借鬼来套真相的局,好知道当年的真相!”纤凰轻笑了笑,笑自己竟一时大意疏忽就又着了别人的道,以为自己真的遇鬼了,以为先帝与华妃都在怨她的复仇不力了。“其实,我见到的都是我自己脑海里最深处的幻像!”
“中了会产生幻象的毒?那么那个她是谁?谁那有狠毒?”翠儿不解地问道“难道又是德妃?”
“不是她!”那女人的计划开始得比德妃还要早,而且换了是德妃,估计她早就能识穿了吧。
“那是谁?”翠儿好奇问道。
“翠儿,你知道今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纤凰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相反饶有趣味地问着她。
“今晚就是你看似撞邪,但是中毒了”翠儿看向纤凰让她继续想的神色,左想右想,默默回忆着“没有啊,用过膳,就觉得好累,睡得好香好香,突然就听到主子你的尖叫了我就吓醒了,今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我在睡梦中被掳走了!”
“什么?啥?被谁掳走了?对你干了什么事?”翠儿惊恐得张开了嘴巴合不起来“还好没有一刀”她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是啊,那样倒干脆点!”纤凰如此想来也是庆幸,看来翠儿倒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被掳走的事呢。
“主子,你快说,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她又是指谁?”
“她就是当今皇帝最爱的女人——云星玥!”纤凰冷冷笑道,没想到多年前自己的一时昏了脑子竟为自己养了一只狼在对付自己,或许就是多年前的那一点心软,也让如今的自己对她少了点防范,而没想到就是缺了这点防范却差点又害了自己。
“是她?为什么啊?”翠儿不解“宫里的人都说她好得如观音转世呢,都恨不得她马上当皇后呢。”
“因为她想向皇帝邀功啊”毕竟如果真能套出当年的真相,那可真的是大功一件,却可惜云星玥却不了解她步纤凰在这皇族宗亲甚至民间的口碑里差得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进宫的那天就已经计划了”
“那时候,你又被调回暴室,伺候我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儿。那天她来,又刚好是我毒发后的日子,身上又有伤只能躺在床上与她应对,那时候她以金元门的名义送了好多礼物给后宫各妃嫔,包括我而我的那份却动了点让人难以觉察的手脚”
“什么手脚?”翠儿问道。
“她送给我的所有布料衣袍里都经过熏香,而熏的香味就跟那香炉里的香味一模一样,那个香炉里的香料也是她送的当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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