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忙扯了扯他衣袖,小声道:“相公,咱们刚才说好了的,你不要插手啊。”
她说完,定定地看了宁远瑶好一会儿,方下了很大决心似得,重重吐出一口气,用力道:“好,那就三万。”
“沈乐兮!”
“世子妃!”
宁羡和红桃同时出声制止,然而都不如宁远瑶的声音响亮。
宁远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大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生怕沈乐兮反悔,对她身边的丫鬟道:“去拿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很快摆上桌,宁远瑶过去,提笔蘸墨,写好后往沈乐兮跟前一推:“画押!”
沈乐兮垂眸一瞧,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军令状。
嗯,第二张军令状了这是。
见她只看不动笔,宁远瑶紧张起来,生怕她反悔,催促道:“还磨叽什么!赶紧签字画押啊!”
红桃则哭喊道:“世子妃,不要啊!”
宁羡更是沉声道:“兮儿!不要冲动!”
两人的劝阻让宁远瑶愈发着急起来,恨不能捉住沈乐兮的手强迫她签字画押。
沈乐兮将她情绪收在眼底,知道火候磨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王妃,我们这算是打赌吗?”
“算!”宁远瑶开口脆。
沈乐兮“哦”了一声,道:“那既然是打赌,就不能光我们一个人押注呀。王妃,你看这样行吗,如果我输了,就按照你说的做,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把天香楼以两千两的价格卖给我,行吗?”
宁远瑶一怔——
两千两的价格就想买走她的天香楼?小贱人还真敢开口,竟然提出这么异想天开的条件,幼稚!
不过这不也恰恰表明小贱人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吗?
想到这,宁远瑶痛快点头道:“行!”当即又提笔把天香楼作为赌注加了上去。
反正她又不会输。
沈乐兮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提笔签字,一人一份,各自收好。
很快,有关这份赌约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国公府上下。
一向喜怒难辨的老太太勃然大怒,气得当场摔了茶盏不说,还指着宁远瑶鼻子骂道:“胡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天香楼可是你外祖母给我的陪嫁,我又传给你,你现在竟然将它以一千两的萝卜价贱卖……你还不如直接将天香楼拱手送与她呢!”
说的好像宁远瑶输定了似的。
宁远瑶撅着嘴,不高兴道:“母亲,您听话不能光听一半啊,好歹先听女儿把话说完……”
“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宁老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宁远瑶却镇定自若的很。
她掏出那份沈乐兮签字画押的军令状摊开,得意道:“母亲,您放心,女儿不傻,知道天香楼的重要性。女儿之所以敢签下这份赌约,是因为女儿有信心赢。”
她说完,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在一行字下面虚虚划了一道,笑道:“母亲,您看。”
“我不看。有什么好看的。”宁老夫人没好气道,但还是眯眸看去,旋即两眼蓦地瞪圆,不敢相信叫道:“什么?三万两!”
“对,三万两,所以女儿才说女儿肯定不会输么。”宁远瑶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