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一动作,搂在她腰际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惊醒了身侧的男人。
方遥生怕再延续昨日那脱缰的荒唐,撑着酥软的双腿,赤脚下榻,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忙披上,落荒而逃。
……
方遥连着两日,闷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出门,更没有搭理那个不分昼夜的禽兽。
她腰酸得快要断掉,有些地方更是斑驳得不能看。
他那哪里像是染了风寒又中了毒的人,吃干抹净还不算,就差把她拆骨扒皮了。
方遥更在反思自己,她为什么会纵容他至此??明明只是一场解药之举,为何会那般放肆激烈到,如同开闸放洪收不住的地步。
这和她认知的自己有些不同……
她需要静一静。
夜幕初合时,谢听来给她送晚饭,敲开了门,方遥淡声说了句“谢谢”,接过饭菜,反手正把房门给关上,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抵住。
“阿遥,我想跟你聊一聊……”月色之下,谢听凝看着她的眸光闪动,期期艾艾道。
她已经两天没理自己了,谢听知道自己过了头,这两日给她端茶送饭,没来纠缠扰她清净,给她足够冷静的时间。
但再这样下去,他有些心慌。
方遥没让他进来,转身把手里的饭菜放进屋里的桌上,堵站在门口,挑眉道:“你说吧。”
谢听看了看她屋里摇曳的烛光,语气低惆卑微:“能不能让我进去?外面冷……”
观他那晚龙精虎猛的样子,方遥猜测他的风寒早已靠发汗好了,不过秋末的夜晚确实很冷,方遥瞧他穿得单薄,迟疑片刻,终是松开了抵门的手。
方遥在桌边坐下,谢听没敢坐,在她抬眸看来时,犹豫又心虚地低声开口问:“阿遥,你那……还酸不酸?疼不疼?”
“……”
方遥想到什么,耳根迅速骤红,片刻后,倏地起身:“你还是出去吧。”
谢听还没说两句,就要被赶出门,连忙牵住了她的手,迫切解释:“对不起阿遥,我前日太过高兴激动,是不是真的让你不舒服了?”
……不舒服?
方遥红着脸垂眸,认真回忆,她那日好像也没有开口叫停过……
但这才让她感觉可怕,她明明不是重欲的人,怎么落到他手里,就像变了样子。
谢听见她不言不语,心下更慌:“阿遥,我真的好喜欢你,就算没有误服那碗汤药,那晚也是我夙愿得偿……你不要不理我好么?”
……喜欢?
方遥敛眉,那一晚,他似乎也说过心悦自己的话。
“我有点乱,你让我想想,我当时只是想帮你解药……”她咬唇迟疑道。
后面愈演愈烈的样子,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和掌控,现在想起来,方遥还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她不确定她身体的不拒绝,是不是也是喜欢?
谢听望着她闪烁不定的茫然神色,掌心攥着她手腕,问了她一个问题:“阿遥,假如误服汤药的不是我,换成是别人,你还会替他解药么?”
方遥闻言一愣,随之设想若是换做其他人,来找谢听看病,结果被她端来不小心掺了刺鳞果的药,她会怎么办?
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她绝对不可能为旁人解药!
旁人与她何干,她的无心之失不至于让她搭上清白,那人若是不得解法会死,那就让他死吧。
这瞬间,方遥好像有些明白了,谢听对她而言是特殊的。
“我……不会。”
方遥给出答案,一抬眸就对上谢听微眯闪动的眉眼,眸光缱绻勾人,烛火在他的眼底跳动,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别有意味。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凑近轻声道:“阿遥,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我的……某些癖好,以后你在上……”
方遥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在上?
熟悉温热的气息便已侵近,她的唇瓣被咬住,灵巧的舌尖顶开她微闭的贝齿,勾住她的香舌吮吸搅弄,绵长的深吻。
而当她抬起的双手没有推开他,而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时。
方遥才意识到……她完了。
这个人实在是,让她有些上瘾。
方遥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带到竹榻边的,忽明忽暗跳动的烛光,在雪白的墙上照映出两道起伏的身影。
汹涌的浪潮不间断地拍打,她的理智再次被轻而易举地冲溃。
浮沉的浑噩中,她听到男人似乎在耳边沙哑地说了一句。
“阿遥,我们成婚吧。”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