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许景辉十指交叉,双腿交叠,摆正了坐姿,一副你爱讲不讲的表情,随意道:“你好像也没有别人可以征求意见吧?”
“……”陈北劲站在门口,想了想,觉得毕竟是亲妈,不至于害他,便开始认真阐述问题:“我之前对他没有任何那种想法,除了偶尔开玩笑会亲密点儿,其他时候我们都在正常朋友的范围内相处,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时每刻都很想他,哪怕我们面对着面,我也很想他。我……我忍不住想靠近他。”
“臭小子!”许景辉唇角扬起一抹微笑,问着:“之前?什么时候之前?开玩笑又到什么程度?”
“12月29号。”陈北劲记忆犹新,永生难忘。
“那开玩笑呢?”
“就是朋友间很正常的互动,没什么特别的。”
“我问你最亲密到什么程度?”
“握手?搂肩?拥抱?坐他身上?穿他衣服?一个杯子喝水?一张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咬他?吃他的剩饭?送他礼物?给他讲笑话听?”陈北劲皱着眉,努力回忆着他和沈致亭的故旧往事,思来想去,平平无奇,真没什么特别的,这些不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么?
陈北劲说完,许景辉语塞许久。她瞅着他,迟疑地问:“这是朋友间很正常的举动?”
让她想想啊,她当年逼着他念书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他普及性教育知识啊?
“对啊!”
“你对别的朋友也这样?”许景辉纳闷到了极点。
“别的朋友?”陈北劲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麻线,他比她还纳闷:“什么认识的人都配称得上是‘朋友’?那‘朋友’这两个字也太肤浅了吧?哪儿就有这么多朋友了,就他一个!”
哦——
许景辉懂了。
这小子小时候孤零零惯了,没交过朋友,应该是后来她不知道的某段日子里,他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很衬他心意的人,小子瞧上了人家,偏偏又模糊了朋友和心上人的界限,糊里糊涂地以为和人家做朋友了。
真离谱,许景辉心情复杂地望着立在门口的人,越想越不可思议。
她问道:“你那个……嗯,好朋友,她被你这么对待的时候,居然也没什么反应?心甘情愿和你做这种劳什子的好朋友做了近十年?”
陈北劲不解地问:“这种程度,也要他做出反应吗?”
“没要钱车房子什么的?”
“他自己有。”
“嗯,”许景辉点点头,突然又道:“可是你咬她,她就站在那儿让你咬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