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孟时谦和唐伯远几乎是同时抵达墓园的,两个人也顾不上交流,跟着纸鹤就进了墓园,一直追到了守墓人的住处,这是一栋全木制结构的房子,看起来并不太结实,孟时谦原本还打算上去敲门的,可唐伯远却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房门‘哐’一声就打开了,扑鼻一阵霉腥臭气,俩帅哥不禁掩起了口鼻,房间里布置的很简陋,一目了然,且零乱不堪,说明屋主并不是一个喜爱整洁的人。屋子里并没有人,纸鹤扑腾着翅膀钻进了角落里的床底下。
唐伯远也没心思摸索什么机关,直接将床给掀了起来,那纸鹤正落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入口被木板封着。孟时谦蹲身拉了拉木板上的拉环,意外的是,竟然一拉就开了,扑面又是一阵阴寒之气,伴随着一股恶臭,还有福尔马林那浓烈的刺鼻味道。
孟时谦心下一紧,抬脚正要下去,却又被唐伯远给拉住了,“我先下去。”说着还塞了个护身符到他手里,“这个你戴着,以防万一。”
孟时谦道了声谢,将路让开,唐伯远又摸出张符扔出去,黑漆漆的地下入口立时亮起了一束鬼火。鬼火虽然看起来像火,却是无形的,能够穿透物体却并不能真正燃烧,它只是一束光源而已。孟时谦看得惊奇,虽然已经知道唐伯远是驱鬼师,可这种神奇的道法之术却还是生平首见。
俩帅哥跟着鬼火小心的下到了地下室里,却敏感的嗅到恶臭之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俩帅哥的心不由的都越提越紧。可是地下室里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束鬼火的光亮显然无法照清楚室内所有的情况,唐伯远唰唰唰又扔出去三道符,符纸化为鬼火浮在半空中,终于将地下室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室内乱作一团,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一场狂风过境的大战,所有的支架物体都摔了一地,地上散落着瓶瓶罐罐的碎渣,还有许多显然是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各种实验器官。更诡异的是,半空中竟然还吊着一具已经被毁坏过半的棺木,棺木里满是泥土,而那泥土正散发出一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在那棺木的正下方,竟露出了一截人的胳膊,俩帅哥连忙过去将棺木给移开,发现那截胳膊的主人竟然是方蔓。她面色苍白,胳膊的静脉血管处还贴着块医用胶布,孟时谦连忙探了探她的鼻息和心跳,发现她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唐伯远在孟时谦替方蔓诊视的时候,又在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个干瘦的老头,老头的左胸破了一个大洞,心脏不翼而飞,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洞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掏出来的。
老头明显是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很是惊悚,其中一只眼睛还只见眼白不见黑。这老头唐伯远也认识,是守墓的老刘,不过从地下室的情况来看,这老刘也相当不简单,只可惜从前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谢迟!”孟时谦突然就叫了一声。
谢迟被压在一个木架下面,不省人事,头上淌了不少血,看样子是被架子砸伤的,孟时谦赶紧挪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架子,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却发现他的额前竟然还贴着一张黄符,而符咒上的内容却让唐伯远一瞬间就黑了脸。
“是夺魂咒!”唐伯远一把扯掉符纸,食指和中指就按上谢迟的眉心,待收回手后,他的眉头也打成了结,“先送他们去医馆。”
将谢迟和方蔓都扶到车上后,唐伯远却让孟时谦先走,孟时谦因挂心两人的安全问题,也没多说什么。唐伯远在孟时谦走后又拨了一通电话,通话的对象是樱海镇的一级警司,肖豪。
肖豪也算是唐伯远的老朋友了,两个人也搭档了好多年,也多亏了唐伯远他才能侦破许多不合常理的案件。之前傍晚在医馆的时候,唐伯远说有事先走,就是因为肖豪的一通电话,而肖豪找唐伯远过去,也是因为最近又遇到了一宗诡异的案子。
那报案的是受害人的母亲,说是半夜发现女儿失踪,可到了第二天,她女儿竟又好端端的躺在家里,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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