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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璟走进医院,沈良庭从普通病房转入私人医院,不接待任何媒体记者。
恒隆售楼处大规模堵路闹事,受伤群众中有一个还是搏浪总经理,消息和视频在网上病毒般扩散。
傅闻璟想到自己看过的视频,沈良庭被围起来,惊恐地睁着眼睛,脸色苍白,一次次试图说话试图辩解试图离开,却被一次次打断围拢淹没,直到他摔倒,镜头一片混乱,再捕捉不到人的影子。
看到这里时,傅闻璟险些把手机砸破,他简直要疯了,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现场,明明是他做的后果为什么要沈良庭去经受?
第一次见的时候傅闻璟只敢隔着玻璃看了眼,确定沈良庭没事,就去监督处理整件事的后续。处理好后就立刻赶过来,他知道沈良庭已经醒了。
走进病房,沈良庭正坐在病床上打电话,他受伤的消息铺天盖地,电话早就被打爆了。
傅闻璟走进去,沈良庭收了线看向他。脸色还是憔悴,脸颊部位有些擦伤,在白皙的皮肤上很刺眼。
“医生说你是因为受到过度惊吓,再加上有轻度贫血,长期处于精神紧张、压力过大的环境下,才导致的突发性晕厥。”傅闻璟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走在病床前,他伸出手覆盖上沈良庭被病号服遮盖的腹部,“这里的淤青要过段时间才能好,还好没有内出血。打人的闹事的都已经被刑拘起来了,有没有被吓到?”
沈良庭摇摇头,靠坐在病床上,手背还在输液。
傅闻璟抓着他没输液的手坐下来,“但人太多了,没办法分辨是谁打的你。”
“没关系。”沈良庭说,“他们不是针对我,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情绪发泄的口子。”
“被人欺负成这样都无所谓,你的脾气都去哪了?”傅闻璟收紧攥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嘴边出乎意料地咬了一下,“我看了视频,为什么不反抗?你对这群暴徒为什么这样心慈手软,不知道保护自己?”
沈良庭垂眸看他,手指关节上传来微薄的热和痒,“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也许只是一下子太害怕,忘记该做什么了。”沈良庭闭上眼,他也说不好自己那时候的心态,为什么被人逼到角落也不动手?他是要替谁承担?以为这些代价只要他遭遇了,就不会落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那些人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良庭睁开眼,“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被逼到不撒泼就拿不到公平,谁想花时间花力气成为暴徒?他们本来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傅闻璟没有笑容,“我知道了,你最大度。”
“我只是不去看表层的现象。”沈良庭问,“新闻买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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