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我,言语间有种能随时不要这个爹的洒脱,“那你介不介意,他搬的近一点?”
住口啊你!
不要把我搞成带黑富帅私奔不要雌父的剧本啊!
大舅看我脸色不对,忍着心痛开始力挽狂澜,已读乱回,“是啊,没事去看看你雌父吧,虫神赐福,说不定他就活了呢?”
“是啊。”我阴测测地贴在他耳边,眼神牢牢锁死大舅,阴毒地像一个恶毒的反派,“是啊,我们把雌父的坟挖开,看看他能不能回过来,给他换一个更好的位置。”
“要是里面没人。”我蹦到大黑兔背上,他下意识接住了我,往上提了提。
我顺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蹭了蹭,声线里都带着委屈,“那正好让我直接住进去。”
直接挖坑把我埋了好了。
反派家族是不是有病,本人,本人儿子,带着我一起上香?
大舅一听就急了,凑过来劝我说,“孩啊,这可不兴住啊。”
大黑兔背着我后退了两步,忍着笑意说雌、大舅你别刺激他了。
从雌父退回成大舅:……那你也不能这么刺激你爹我啊!
大黑兔背着我下了台阶,眼神望向天边的夕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跟我商量。
“真想住也不是不行,双人份够躺两只,你躺左边还是右边?”
我默默揪了揪他的两个耳朵,感觉都生不起来气了,“不要认真地考虑这种事啊!”
这次,他竟然过了一会才略微遗憾地嗯了一声。
我觉得哪里不对,撑着他的肩膀去看了他隐藏着期盼的眼睛。
他的遥遥望着日落的那抹昏黄,漫不经心谈笑般说起许多年前的战场之上,断壁残垣,残阳如血。
“那时,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哪怕它离我并不遥远。”
落日的余晖模糊了他的轮廓,唯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眸熠熠生辉。
这时他又不怕吓到我了,深深地凝视着我,“现在,却觉得孤零零地死去,有些遗憾。”
我偷偷亲了他的耳朵尖尖一下,“那,我躺右边好了……”
*
回去的时候大舅正在台阶上陪能活玩,再近一点才发现似乎是大舅在听能活讲课,能活坐在大舅腿上,正像模像样地跟他说自己喜欢什么。
我不由想起小黑兔的教育问题,生怕全家把他惯坏啦,拽了拽大黑兔想讨论下家里的黑白脸安排。
小黑兔见到我和大黑兔回来,开心地从大舅身上跳了下来,跑了两下又想起了什么,退回去让大舅帮他穿上了升级版夜光blingbling闪耀耀地小黑翅膀。
这才开心地蹦蹦跳跳地、重心不稳地、连滚带爬地向我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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