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起元澈元淳等人。
这两兄弟的长相资质的确如云溪所说十分不错。她暗想道,远远一看都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很有男子气概,只是相隔甚远,坐在后头的那个三皇子,倒是有些看不清样貌了。
这厢阳颜还在心里给这两兄弟打分,另一头,亦是丝竹管乐,排钟罄音。十余位舞姬,身着水仙粉蓝流袖百褶裙,青丝如墨染,手中的海棠红金羽折扇凌动飘逸,每每合拢握起之时,那浅浅水玉袖中,便徒生一阵香风。
“慎王为迎娶綪妹不惜远途而来,路上奔波,百舍重茧。朕,且敬你一杯。”刘沪手中执起翡翠琢龙金丝酒杯,说道。
元澈面上浅笑,亦执起酒杯起身,道:“皇上言重。长公主温淑贤德,美映椒房,本王能迎娶到长公主,亦是本王所幸,虽路长万里,但无远弗届,本王为娶长公主在所不辞。”
刘綪听闻此言,面上便绯红不已,掩袖遮面,满是娇滴滴的模样,她亦起身说道:“本宫还敬皇兄一杯。此后我们两国便是一家人,望日后两国能友好结邦,共步青云。”
三人饮下酒后,元澈又道:“本王听闻昨日贵国北战告捷,扫穴犁庭。皇上文功武治,抚远西楚,令本王实在佩服,本王再敬皇上一杯。”
几杯浅酒微酌下来,殿中的气氛也愈发高涨了起来。
阳颜看着两边的人你言一句,我敬一杯的实在是乏闷不已。这俨然就是公司里领导和领导们吃饭时候的场景,非要把对方夸得屁股翘上天才算完。
虽说那慎王说话十分客气,也很有礼数。但是他身后的人,以及总有些小官员张得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言语谈吐更甚得是傲人一等的口气。
阳颜不禁挑眉森冷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戴了个官帽就以为自己放的屁都是金子味的。”她又呷了一口花茶,道:“也不照照自己那张嘴脸。”
坐在她身边的是虞美人,她听了阳颜所说也深觉如此,便道:“可不是么!那东炎人一贯是瞧不起我们西楚的,不过是他们善战些,我们善文些罢了。瞧他们的女眷,一个赛一个肤色蜡黄,便是本宫看了都嫌,何况男人。”
“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脑袋里能装得了多少墨水。除了几个大臣还算会说话,剩下的几个芝麻官我都怀疑他们把脑子落在他亲娘胎盘里了。”阳颜翘着兰花指,优雅地擦着自己的手道。
那边桌,元澈说道:“本王此行还带了一样珍宝前来,望皇上能够替本王解开此宝中的谜题。”话音刚落,他一个眼神便有人立即抬着一个花蜀缎扣金边长条装锦盒来,那人双手举着锦盒,李荣庆便上前将锦盒取走,递到刘沪面前打开。
阳颜心中略有些好奇,这便是云溪曾说过的珍宝了吧,还害得她遭那刘沪疑心。她不禁直了直腰板,探头看了看,想看清到底是何宝贝。
锦盒刚一打开,里头便蕴出澄澄柔光,衬着大殿的金碧辉光,更是漾起初朝般浅霞丽虹的色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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