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呢?虽说韩家现在提出结亲,也不过是怕这事没个了局,坏了定国公府的名声,那世子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这样二姑娘将来嫁过去,也得不到个好脸色,若是世子再厌了她,就更没她的立足之地了,咱们家又不帮不上什么……”
这番话说的到都是实情,秦大人心里也有这一层担心,那韩十一花名在外,让他不得不迎娶个五品闲官的女儿为正妻,心里定是不情愿的,怕是将来不会善待秦婉宁。但这点忧心可打消不了他要攀附韩家的决心,便皱眉道:“少不得你多劝劝她,难道因为这拒了婚事不成?”
钱氏笑道:“老爷,您误会了,不是让您拒了婚事,而是我这里有一个锦上添花的好主意呢。”
秦大人转头问道:“什么主意?你且说说看。”
钱氏看秦大人脸色变幻不定,接着说道:“要让世子满意,其实也不难……”
秦大人把钱氏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皱眉道:“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别卖关子。”
钱氏含笑道:“不如咱们多送个能拢住世子心的自己人一起进府帮她,这事岂不是就解了?”
秦大人猜到了钱氏的意思,又不确定,“你的意思是?陪嫁几个模样周正、性子讨巧的丫头?”
“哎呀,陪嫁的丫头毕竟是外人,哪里信得过,到不如将珍儿一同送入世子府里,珍儿生的好,又聪明懂事,定能帮衬着二姑娘拢住世子的心,虽然过去做妾委屈了她,但为了二姑娘,她定能答应。”钱氏口中的珍儿,就是她的外甥女刘珍儿,与秦婉宁同是十六岁,略长了几个月,如今在秦府上住着已经有小半年。刘家原在当地也是大户,奈何传到刘珍儿爷爷的手里败掉了家底,连刘珍儿的嫁妆都凑不出来。刘夫人想起自己妹子嫁到京城秦府做了填房,遂把女儿送来京城,求妹子帮刘珍儿找一户殷实的人家嫁了。
但钱氏也是个会算计的,刘珍儿虽是自己亲外甥女,但到底不是亲女,所以她是不想出这一笔嫁妆的,又试探着发现这外甥女也是个眼界高的,恐怕一般人家她还看不上,到不如送到大官家里做妾,一则省了嫁妆,二则若是她过去得了贵人的眼,秦府也能多一门助益。
秦大人听了秦氏这话,端茶抿了几口,心下思量,自然也想到了钱氏想的那一层,遂说道:“定国公府子嗣单薄,世子纳妾是早晚的事,既如此,到真不如放个可靠的自己人在身边,帮衬着二丫头。”
钱氏闻言笑道:“既然老爷也觉得好,那我便去信和姐姐商量商量,珍儿也是姐姐的心头肉一样,我还得好生劝了姐姐才能答应呢。”
秦大人心知刘家败落,虽是做妾,但定国公府那样的门第,刘家必定乐意,便也不以为意,只说道:“你姐姐那边你去说项,世子那边也要先说明。”
钱氏笑道:“哎呀老爷,单看世子对二姑娘做的那些事,就知道他是个年轻风流的,断不会驳了咱们家的好意,只是需得跟二姑娘商量好,珍儿跟着过了门,一两个月就得提了做姨娘,这样还显得二姑娘贤惠呢。”
秦大人点点头:“二姑娘向来孝顺,极听长辈教训,你与她说去就是。”
钱氏便等不及亲自去将这番决定与秦婉宁说了,还说是知道秦婉宁心里不喜这桩亲事,为她分忧解难才舍得亲外甥女刘珍儿做妾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帮扶她,让她不必再为此忧心。秦婉宁气得心里凉透,却知道自己如今不管说什么都没用。这桩婚事本就是糊里糊涂,索性就随了他们去吧,于是闷头一言不发,既不反对也不应承。
钱氏见秦婉宁不应声,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故意说道:“二姑娘是没出阁的姑娘家,这事咱们原不该在你面前提的,羞了不是?”
接着便自己找了台阶下了,嘱咐秦婉宁踏下心来养好身体,就起身回了正院。留下秦婉宁惶惑无助,感觉一两天的功夫,自己的世界就翻天覆地的变了。由着紫燕扶着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到是韩十一,回到府里便洗漱睡下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实在太累,梦都没力气做了。月华下到是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梦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