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到擒来,前途无量,而且家里边父母都已辞,女儿嫁过去就能做当家主母……
这么好的女婿人选,还在迟疑什么?
一打听,就发不对了。
这位蒋公子的祖父在时,跟先帝定过亲呀,在虽然定亲的两人都作了古,但这亲事被取消。
跟公主抢夫婿?
还是算了吧!
蒋应辰前几次穿越过去都是几就死了,能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飘飘然之余,又有五『迷』三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且他还保持有最开始穿过来时的朴素观念——驸马不是人当的,既不能纳妾,又不能做官,还会被人笑话,傻子才干呢!
洛阳几名权贵有心嫁女于他,他自然知晓,得意之余,还不忘一一筛选。
这家是个庶女,不要!
这家虽是嫡出的,但上边有好几个哥哥,分不到什么财产,不要!
这个是嫡出的,有哥哥,奈何她娘肚子不争气,只生了这一个,财产都是庶出弟弟的,人家会把自己当正姐夫?也不要!
这个倒是不错,是嫡出,上边有个哥哥,亲娘也得宠,惜外祖家门第低了点,不能最大限度的给自己提供帮助。
还是选刘家的女儿吧,家最好,生母还是宗室郡主,娶了她能跟皇家沾亲带故,就是那家小姐长得像爹,有点丑。
蒋应辰有惋惜,很快又劝自己,关系,还纳妾呢!
他自己个儿想的倒是挺好,还暗示了刘家几次,对方起初还挺热络的,最却忽然冷了来。
蒋应辰不明所,酒席悄悄问了一句,刘家长子便将实情了:“蒋公爷在时与先帝有过约定,普之,谁敢截公主的胡?”
蒋应辰霎时明白过来,懊恼的直拍大腿——怎么就把这节给忘了呢!
送走刘家长子,蒋应辰在屋里开始盘算。
当今的公主不算,但是大的大、小的小,与他年岁当的早就出嫁,要不就是定了亲,还定亲的公主之中,年纪最大的也才十一岁,跟他差了整整七岁。
总不能叫他为此等上好几年成婚吧?
蒋应辰心里边这么想,但是也不至于傻兮兮的出来,真要是到了皇帝面前,肯定要自己年长,不堪匹配公主的。
想完这一茬,蒋应辰又开始想科举的事情。
必须场了。
一来这个家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有了功名才肯将女儿嫁过来,二来有了功名之,自己才能做官,人脉才能有用武之地。
还是那句话,科举文主角都是连中三元的,他这个穿越主角凭什么做不到?
蒋应辰踌躇满志:“就算不是状元,保底也得是探花!”
刘彻听完当场笑出了猪叫。
蒋应辰:“……”
蒋应辰就当听见,坐在案前开始翻书。
这时候就听狗比系统:“老弟,高考省状元,你是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上的清华还是北大啊?”
蒋应辰:“……”
狗比系统:“啊,两个都上成啊,怎么回事,是不喜欢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高考过一本线了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高考进全省前一百名了吗?”
蒋应辰:“……”
狗比系统:“全省前一千名也行啊。”
蒋应辰:“……”
狗比系统夸张的大叫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在代一本线都过,却梦想自己到了古代就能高中状元吧?!”
他嗤笑出声:“老弟,在武力方面,你不会自取其辱找武林高手比武,为什么到了头脑这方面就这么膨胀?全省前一千名都进过,到了古代保底探花?赵子龙浑身是胆,你也浑身是胆?要不然怎么敢这么做梦!”
蒋应辰:“……”
蒋应辰脸『色』铁青,伸出了一根中指:“狗比系统,我艹尼玛!”
刘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科举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考的。
原身足够勤勉努力,接受的教育也能够碾压普罗大众,却一直都有场考试,就见一斑。
至于蒋应辰……
老实他自身的资质比原身还差,又有者的勤勉和努力,能成就怪了。
蒋应辰翻开《尚书》,随便瞅了一眼,就见上边印刷字体写的是“王曰:尔惟旧人,尔丕克远省,尔知宁王若勤哉!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极卒宁王图事。”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不好意思错了,边有两个字不认识_(:3」∠)_
从来有接触过《尚书》的人,忽然要用这个考试,这跟找个小生让他去大考高数有什么区别?
蒋应辰脸『色』表情僵住,机械式的将面前那本《尚书》合上了。
科举为官的道路走不通,果然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恩荫——蒋家早就败落,无从恩荫。
立功授官——他本身文不成武不就的,上哪儿去立功?
果然还是要想办法刷刷名望,成为士林中的一面旗帜,然被朝廷征辟。
也只能这么办了。
蒋应辰『揉』着额头苦思良久,终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是年四月二十一日,正是鄂公罗渊七十大寿。
他是三朝老臣,德高望,且七十又是高寿,便是嬴政也出宫往鄂公府上祝寿,为其增光。
鄂公虽然致仕,不参与朝政,但身份与资历毕竟摆在那里,且又有子亲临,堂中所坐皆是臣要员,鄂公的两个儿子在首处作陪。
蒋应辰祖父在时,与鄂公亲善,蒋应辰便想法子走了者门路,鄂公有意拉同袍儿孙一把,便给了他这个机会,见席气氛和睦,便闲话般笑问一句:“陛身在宫中,曾听闻过六尺巷?”
嬴政闲适的坐在椅上,道:“什么六尺巷?”
鄂公哈哈一笑,却不多。
其子会意,近前回道:“这原是发生在桐城的一桩趣事,陛日理万机,难怪不知。桐城有个姓吴的人家,邻居姓蒋,两家中有条巷子,吴家扩充宅院,想要占据那条道路,蒋家不肯,两家闹的很僵,来蒋家人写信给京中亲戚,希望亲戚出面打压吴家,事收到亲戚回信,大为感怀,当即退了三尺,邻居见状惭愧,也退了三尺,所那巷子便改称为六尺巷。”
“哦?”嬴政被他惹得生了三分兴趣:“信上写了什么?”
鄂公笑道:“还是叫他本人来同陛讲吧。”
嬴政淡淡颔首,很快便听外内侍唱喏:“蒋应辰到——”
他剑眉轻挑,饮一口茶,旋即坐直了身体。
蒋应辰尚且不知,被人教导过礼节,低着头快步入内,行过大礼之,毕恭毕敬的垂着头,不敢贸然出声。
嬴政神情不辨喜怒:“你在信上写了什么?也给朕听听。”
蒋应辰克制住心头激动,恭敬道:“草只是写了一首诗而已。”
嬴政道:“什么诗?”
蒋应辰深吸口气,抑扬顿挫道:“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嬴政:“……”
嬴政:“………………”
刘彻又一次笑出猪叫:“妙啊,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