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厉坤松了松领带,“跟钱无关,我们想捧个冠军。”
领导立刻就笑了,这行业吹黑哨正常得很,“简左简右是吧?就是你们不打招呼,这俩孩子也没问题啊!每回人气都是最高的!”
“不,捧周润当冠军。”刑厉坤幽幽道,“天临找你们接触了吧?”
“这个……我们没答应。”领导笑得有些尴尬,刚才没把这事儿抬上桌,就是顾忌俩对手公司掐架,把好好的合作给黄了。
“天临肯定还要再找你们谈周润的事,塞多少钱你们拿多少钱,千万别手软。”刑厉坤咬上一根烟,眼神里透出戏谑,“冠军可一定要给周润。”
电视台领导简直被弄懵了,这到底唱的哪出?做这么大的节目,最后替对家捧人?
得,人家拿钱的是爷,照办吧。
下午闭关集训的选手一个一个进教室接受指导。
别人见得是老师,海程的三位练习生见得却是宋谨,经过一番密谈交涉,郑重地在出道合同上落款签字。
简右一出门就捶墙,“妈的,就知道上次唱黄嗣的歌没好事儿……自己坐一屁股屎还没洗干净,直接空降成组合队长了!早出道了不起啊!”
简左劝他,“有机会出道就不错了,知足常——”
他突然刹住话头,看见周润从另一个屋转出来,这货头戴耳机,目不斜视,已然拽上天际。
简左和简右相视而笑,先前看周润可恶,现在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看他就挺可笑了。
自以为是天临挖去的金,其实只是海程的弃子。
简右叹道,“哥,跟这货比起来,黄嗣拽得顺眼多了。”
简左点点头,简直太赞同了。
从集训地出来,宋谨和刑厉坤横跨半个城市,从市中心摸到了城郊棚户区,这地方危房旧房鳞次栉比,两栋楼间距不足三米,中间还要拉根铁丝晒衣服,大裤衩子和胸罩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往下掉水。
两个人沿街问了好几趟,总算找对了地方,可屋里没人,从窗户缝隙可以看到墙面上大片大片的霉斑,一张床,一个凳子,凳子上摆着换洗衣服,别无他物。
宋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选秀期间每个选手都会拿到一笔不菲的补贴费,但凡周润有一点心,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朋友住在这种地方。
他正感慨,突然听见咔嗒一声,刑二爷徒手捏断了锁头,“进屋等吧,连个下脚地儿都没有。”
宋谨,“……”
俩人等了半个多小时,季轲才拎着盒饭回来了,迈进屋愣了一下,就势拐了个弯出去了,完事儿又皱着眉头折回来,“……这是我家。”
宋谨都给逗乐了,这孩子反应可真够慢的。
季轲刚满二十,长相普通,个高腿长,生就了一副练舞的好架子。
资料里说他高二时辍学练舞,闷骚内向性子慢热,身边只有周润一个朋友,周润比赛去哪儿,季轲就伴舞到哪儿,这份坦率相交的友谊,居然抵不过一份出道合约甚至一笔补贴费。
大概在周润眼里,季轲这号没颜值的歪路子出身,就是一块不会发光的顽石,只能给他压压舞台了。
季轲提防地盯着这俩人,“你们谁啊?”
“季轲,想不想和海程签约?”宋谨单刀直入,“周润已经进天临了,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季轲手里的盒饭摔在地上,汤汤水水全漏出来,拍黄瓜炒白菜烧豆腐,好几天没见荤腥了。
这人出了一身冷汗,语气还是慢吞吞的,“不可能,我俩说好要一起签约出道的。”
宋谨问,“他上周二和天临签约,这之后你俩见过吗?”
季轲攥紧了拳头,没说话……何止没见,周润还挂了他好几通电话。
他还犯轴犯贱替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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