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唯一一句台词“住手!”,却没来由的眼前一黑。
卧槽!难道我中暑了?!必须不能够啊,苏姑娘不敢相信,像她这种比汉子还汉子的女孩子,竟然也会发生如此弱柳扶风般美人才会遇见的剧情。
她原以为自己会失去平衡,缓缓倒地神马的。震惊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站得笔直,下盘稳得像根桩子。
救命!难道我失明了?!这次苏姑娘真正惊惶了,她拼命眨了眨眼睛,意外地发现刚才周围一片肃静,各种噪音随着她加快的心跳,在这时才重新在耳边慢慢响起。
“姑娘,姑娘?”有人在她前面不远处带着疑问叫道。
眼前终于重新亮起来,苏忆睁大眼睛,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失神了多长时间……导演在哪里,为什么不喊cut,现在扑上去揍人还来得及吗?
然后她就愣住了,一滴冷汗默默地流了粗来。
为什么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布景变了、演员变了、导演不见了、摄像机等等各种器材也都不见了?!
“姑娘,为何叫我住手?”
苏忆被喊回了神志,速度扫视周围的环境。她此时正站在一处不大的广场上,鼻尖萦绕着令人蛋疼的臊臭味道。广场正中有一根木桩,一个男人跪在木桩前,环抱着木桩,双手被捆在上面。他光着上身,下身看起来也没多少布料,不过因为跪坐的姿势,所以也看不清到底穿了什么。
另一个男人站在他身边,手里拎着一根长鞭,就是不停叫她“姑娘”的人。苏忆茫然盯着这男人,看他鞭子上不停滚落的暗红液体,一滴一滴被地上的沙土吸没。
苏姑娘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是叫你住手啊混蛋,刚才跟我演对手戏的不是你。
拎着鞭子的男人叫了几遍,也不耐烦起来,啧了一声,嘟囔着:“难不成是个傻子,没事叫什么叫,叫完又不出声。”
他扬起手,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啪一声脆响,结实地抽在跪在地上那男人的后背上。苏忆哆嗦了一下,良好的视力让她清楚看到那男人原本就伤痕累累,又红又黑的背上,马上多了一道伤痕,鞭子划破了他的皮肤,使伤口两侧外翻,血红的血液从伤口出涌出来,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流。
男人痛得紧紧抱住木桩,手臂和后背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却没有惨叫也没有痛呼。但苏忆还是看出来了,这不是演戏,这是货真价实的鞭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姑娘抿了抿嘴角,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扬手抓住再次挥下的鞭梢。
“你干什么!”打人的男人马上露出不那么美妙的表情,但看到苏忆手里的道具宝剑,还是缩了缩脖子,只用力想把鞭子从苏忆手里抽出来。
你以为我会对全是血的鞭子有什么兴趣?苏忆就势松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你为什么打他?”
“什么?我为什么打他!多管闲事,他是我的奴隶,我豁出来赔钱,就要打死他了怎么地吧!一个奴隶,也敢冲撞我,我要是不抽死他,今后从我手里过的奴隶,今天你推我一把,明天她骂我一句,我还活不活了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