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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懂,如今天色渐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备好明日考试,黄贤侄的手要好好养着。”
宫德元看了看天时,决定等过了明日再请他们一叙。
“如此,竹予与东门师兄便不多打扰,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竹予再来叨扰大人。”
“去吧去吧。”
宫德元满面笑容的挥了挥手。
考院的人都各司其职,没有知州在里面掺和也能井井有条。
这几天着实苦了誊抄考卷的抄手门了,三日的试卷一千二百多份,要在三日之内抄完,必要的只能延迟发榜日期了。
“黄师兄,今日如何?”云及已经吃完了包子,还喝了水,久等之下才看到东门微生与黄竹予踏出考院的大门。
“今日一切顺利,昨日医馆大夫开的药有奇效,我今日不仅能握笔,还能写完考卷呢。”
燕青翻了个白眼,这种被抢功劳的事感觉真特喵难受。
“歹徒呢?”云及又问东门微生。
“被知州放了出来,没有证据,他又是参考的书生,身份特殊,只能等考完我们前去告他一状。”
抓不着幕后之人,那就拿那支箭出气,也算给暗处的小人一个警示。
几人一同去客栈吃了黎清和钟氏用客栈厨房做的晚饭,东门微生和黄竹予还打包带走了一份,说是晚上当宵夜吃。
没办法,清姨做的饭太好吃了。
真羡慕云及,可以经常吃。
云及也想啊,可是现在娘亲在家也不常做饭了,基本都是三娘在做。
燕青一路跟随护送,看着两人进了客栈大门,他才离开。
翌日一早,云及按照流程踏进考院,今日要考的,是策问,一道题。
云及第一次在科考场上遇到策论题。
娘亲昨日又给他们分析了策问,基本就是问国策,建设国家的政治性问题。虽然他们听着某些词句云里雾里的,但不可置否,娘亲说的话头头是道,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今日云及颇有些紧张,因为这种题,涉及到的都是国家大事了,他只活跃在西南蜀地一隅,对于天齐的某些政策实际上不太熟悉。
但是山长会给他们讲但每次都要想很久才能够明白。
拿娘亲的话来说,他所谓的全局观念和什么抽象思维达不到一种境界,所以无法参透什么其中的政治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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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大堆他听不懂得话语,如同惊雷一般轰炸他。然后他竟然能够从中获得一些个意思。有时会惊叹,难道这就是所谓强者的世界吗?
他有疑惑,天齐的岁贡每年那么多,是如何凑出来的?
以及天齐的税制,特别是对商人的赋税,实在太可怕了。
赚十收三或四,甚至有些收五,完全不给商人活路。但是商人依旧踊跃,原因便是能够一夜致富。
云及对自家有多少财产暂时不清楚,只晓得娘亲用了好多年才弄出了如今的局面。他一心读圣贤之书,却对商事也有所了解,这些都来自于他娘亲的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