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游乐场人多,我一钻进去,陆锦鹤就找不到了,也许是因为他被我脸上惨然的表情镇住了,没反应过来,总之,他知道个屁!
他知道傅蕾的真面目吗?他知道傅蕾让我的人生增加了多少灰色吗?他知道我的舅舅我的妈妈和我...爸之间的纠缠吗?他知道小姨、傅蕾和我妈的纠葛吗?他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少委屈多少辛酸吗?他知道个屁!
我胡乱的抹着脸颊上的泪,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陆锦鹤一句风凉话吗?这样的话我还听的少了吗?为什么从陆锦鹤嘴里说出来,我就这么委屈我就接受不了了呢?为什么我会认为陆锦鹤应该和我站一条线上?为什么我会对陆锦鹤抱有奢望?陆锦鹤他就是个屁!
奔出游乐场大门,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一个地名,我继续擦着眼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到了医院,傅其先住的医院,原来,我以为我不在乎,却在不经意间,记住了这个地名。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拍了拍脸,缓步向医院走去,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绕道,可能是今天在游乐场里勾起我不少的回忆吧,我忽然的就想看看他了。
刚进大门,就碰着修叔,修叔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大小姐,你来了,老爷肯定很高兴..."
我缓慢的走着,跟在修叔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随他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寂静无声,让人沉闷,让人窒息,我的心里堵得满满的,我从没想过,在那些事之后的有一天,我会主动与他相见,我也从没意识到,在知道他住院的消息后,我心里会有抑制不住的恐惧,我对他...
"叮——"电梯停住了,我的心也随着"咯噔"一下,修叔还是走在前面,在推开病房门之前,他转过头,"老爷他,遗嘱都立好了..."
我张了张嘴,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但我还是咬着牙向里走,这些年,我的忍功显见的见长,只是最近在面对陆锦鹤那个混球时才会破功,一点就着,毫不含糊。
"绣儿——"饱含沧桑的声音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怔怔的看着他——傅其先——我的爸爸。
"你们先出去,我和绣儿说会儿话。"傅其先虚弱的摆摆手。
我这才发现,小姨和傅蕾都在,傅蕾不满的喊道:"爸——",话没说完,就被小姨拉走了,而小姨自始至终都没有正视我,就像这些年我从不和她眼神交汇一样。
而我也发现,从离开傅家那年,我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眼前这个脸色苍黄、双鬓泛白的男人。
什么时候起,记忆中伟岸的背消失了?什么时候起,记忆中厚实的大手不再有力?又是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之于我不再是温暖的依靠而是刺痛的存在?
"绣儿——,你过来,让爸爸看看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掩住我泛酸的眼眶,这么些年来,我俩第一次相隔这么近,如此的近...
"绣儿——,你一直都在怨我,我知道..."傅其先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该怨我的,我会做生意,会赚钱,却不会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一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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