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骆林又笑起来。很温和的微笑,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透出苦涩,却令人难过得要命。
里弗斯一边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的抬起头来,固执的说着:
“可是,你没法相信的话,我就一直陪着你,一直对你好……你怎么对我我都不管,我只是想对你好,你骂我赶我走……我也……”
“真的没那个必要。”骆林吸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笑容稍稍减淡了一些:“到最后你会什么也得不到,也许还会变成像我这样的人。”
里弗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似的,吸了吸鼻子问道:
“骆林,那个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你……喜欢了多久?”
骆林弯腰自床下将鞋子拿出来,没有抬头:“……很久。”
“……等一下……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拜托了,不用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骆林自衣柜里拿出一件厚些的开襟毛衣,披在自己的肩上。
待他走到门边时,里弗斯对他说:
“刚才的事情,原谅我好吗……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把我,当个平等的男人看待……我真的……很混乱……”
骆林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你可以用的药。”
然后骆林想了想,垂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其实也有过一次。我想过,和你试试看会是怎样的。想着怎样在训练营之后再和你联系,也计算过和你一起工作碰面的机会……但是那太不现实了。我是真的老了,没有任性的资本了。我输不起了。”
“谢谢你能喜欢我,我觉得,很感动。”
“……晚安。”最后骆林这么说。
……
这屋子里大多数人都睡了。骆林想了想,准备顺着楼梯,向着顶楼的天台去了。他的步伐很轻,偶尔路过那少数一两个还亮着灯的卧室,也不会被人察觉。
楼梯旁边紧挨着的是一间狭小的单人卧室,门开了不宽一条缝。那应该是科林的房间——如他所愿,第三周起,他终于住进了一个安全的,晚上见不到同性恋的好地方。
但是今晚,房间里有两个人谈话的声音。
骆林只听见了寥寥数句。
先是科林问:“为什么你今天那么做?”
然后是一个带着轻松笑意的声音:“……因为我想看你窘迫的脸,很好笑。”
——那是埃德蒙福克斯。
科林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吻上来,就像那群家伙期待的一样?我以为……”
埃德蒙说:“……因为你不喜欢。我不会背叛你……”
最后一句是埃德蒙调侃似地结句:“……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骆林踩着门缝下泻出的橙色的光芒,继续行走着。
……
天台上并不如骆林所想,只有他一个人。
单亲爸爸肖恩坐在天台的栏杆边上,身上裹着一个看起来很是暖和的厚实大毯子,脖颈微缩着,正惬意的呷着脾酒……他的脚边是不少的一堆空罐。
听到轻声的脚步声,肖恩侧过头去看向骆林,笑了:
“来一罐吗?味道好极了。”
骆林蓦然想起上次令人不快的醉酒事件,摇了摇头。
肖恩耸了耸肩:“那就算了,真可惜……啊,你坐到我身边来吧。毯子分你一半,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