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你让开,”她皱起眉,“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是今天不想还是永远都不想见我?”乔焱死死盯着她,清俊的脸上依旧带着病容,嘴唇泛干,“我都听到了,我在公寓装着监听与反监听设备,你今天跟那个男人的电话,我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
庄浅说,“听到了好,现在你就一次性解释清楚,一次性反驳清楚,他有没有冤枉你?因为我觉得是沈思安是冤枉你的,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这种话,就是不信他了。
乔焱委屈地咬了咬唇,眼圈通红。
良久,
“是,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情,但是我爷爷并没有陷害秦叔叔!你不能听信那个男人的片面之言!”乔焱急切地上前一步说,“我不告诉你那些事情,是不想你产生不好的联想,不想你为了让你父亲出狱而做傻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我好?”庄浅手掌紧了又松,声音沙哑,“那求你,一辈子都别再为我好了。”
说完错身就走。
“小浅!”乔焱紧紧拉住她的手,力气大道两人的手都开始发痛,他眼眶湿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这一次?我无心的,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替我爷爷遮掩所谓罪证……”
“信你?”庄浅声音哽咽,“小焱,当我说信你的时候,我就是认真的,全心全意信你的,是你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你对我说,如果我父亲是被陷害的,无论害他的人是高官权贵,还是商政巨擘,你都会站在我身边,与我共同进退。”
“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说信你,我就是认真的,只是你用欺骗回应了我的认真。”
她此刻对他失望透顶,乔焱纵有千张嘴都再也辩解不清,脸色惨白,被她狠狠甩开手。
“我不想再见到你。”
庄浅说完进了公寓。
乔焱原地怔怔半晌,最后才木然地转身,还没走到车旁就撞上从车上下来的沈思安。
他通红的眼中盛满阴沉,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对沈思安道:“你陷害我?”
沈思安不置可否地靠在卡宴上,白色的衬衣与黑色的卡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动动脚尖,皮鞋缓缓捻熄了地上的烟头,扬唇一笑,“说什么陷害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
“事实就是你在撒谎!”乔焱怒火攻心,冲上前重重一拳挥过去,怒吼,“我爷爷根本没有陷害秦叔叔!是你毫无根据地肆意污蔑!”
沈思安侧身躲过他的拳头,“我不过是合理推测而已,她愿意怎样联想,怎样捡想听的听,我管不着。”
“你王八蛋!”乔焱又是重重一拳挥过去。
沈思安这次没再闪躲,反而正面迎战,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动起手来,直到好几分钟之后,纷纷挂了彩,身上都是脚印,脸上青紫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