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持脸红脖子粗,俊脸上难堪与愤懑集结。
“我有说错吗?绝路也好,出路也罢,我不过是在随意支配属于自己的财产与权利,你气急败坏什么?”庄浅安静地看着他,补充,“以后别准备这种速溶咖啡了,我喝不习惯。”
她这样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甄持铁青着脸无限憋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之前?”庄浅抿唇笑笑,轻声道,“你直到上一刻都还在心里算计着我啊甄持,你要我怎么待你?像从前一样无怨无悔地等你垂怜吗?”
甄持一阵语塞,“不是的,小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预料,甄持首次有些发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了半点利用价值:的确,庄浅之前软语宽住他的心,目的无非是为了成功进入董事局,并且得到他的大力支持,如今她已经做到了,并且暂时赢得了股东们的信心,换句话说,她现在要一脚踹开他随时都可以。
庄浅却没有这样做。
她低声对甄持说,“阿持,你一次次算计我,这都无所谓,我愿意一次次给你机会,只是以后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太伤人。”
也太愚蠢。
“小浅!”
甄持伸手来拉她,庄浅转身就走。
……
这厢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开启,暗烟滚滚,那厢兄友弟恭的二人可热络。
“哥,哥,你看看二灰,你看看我的二灰!”奢华的包间门被推开,沈琮兴奋地冲进来,手里托着条半人高的狼狗,他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将手中狼狗拖死猪一样猛力一搂,硬是给塞到了沈思安的身边。
“学校就教你怎么养狗了?”沈思安叼着烟,腾出手来拉了拉狼狗脖子上的项圈,看沈琮,“又跑回来干什么?闯祸了?”
“没,是洗衣日统一放半天假,”沈琮扫兴地挥挥手,拖着龇牙咧嘴的大狼狗跟拖着自己的丑儿子似的,兴奋地拍拍狗耳朵,他喜形于色地表扬,“这狗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训练项目,教官教我们训猎犬,我这条狼狗可猛,咬死了那帮兔崽子好几名爱将!太他妈解恨了!”
说着他一吹口哨儿,拍拍狼狗,“二灰,走起!给秀一段儿!”边跟沈思安说,“这狗会跳扭腰舞,比夜总会的妞儿还扭得风骚。”
沈思安瞧着他那蠢狗,眼眸带笑,吸了一口烟。
沈琮兴奋地撺掇狼狗跳扭腰舞,岂料大狼狗跟害了瘟似的,缩在他怀里倒像个娇羞的闺女儿,呜呜叫了两声……然后没信儿了?
“这就叫‘猛’?”沈思安挑眉一问,“你小子行啊,今天真让哥哥开了眼界了。”
沈琮脸上火烧一样,丢人得不行,重重扯了两下大狼狗的肥耳朵,凑近狼狗耳朵边儿上吼,“你丫倒是扭起来呀!害个啥的羞!”
大狼狗依然软趴趴缩在他怀里,死透了一般哼哼两声,舔他的脸。
沈琮呸呸两下,他尴尬抓抓脑袋,对沈思安说,“嘿,这狗害羞,一般人面前他还不跳恁风骚的舞。”
沈思安大笑出声,捻熄了烟,他伸手揉了揉大狼狗的软肚子,听得大狗呜呜两声,对沈琮说,“这蠢狗送给我怎么样?”
“不行!这可是我亲儿子!”沈琮跳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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