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那倒是那倒是。”
明显爱死了家里白白胖胖的小孙子。
庄浅肢体有些僵硬,小心瞥了眼高岚一下子变难看的脸色,知道今天事情不会善了,连忙捧了茶递过去:“妈,喝口茶再打。”
“放那边就行了。”高岚不耐烦地一拐手,庄浅手中茶杯一晃,她赶紧地松了手,顾不上被溅上滚烫茶汁的脚,连忙倒退两步低声道歉:“对不起妈,是我手抖了没注意。”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高岚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冷,朝她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杵在这里碍眼了,下去吧,去打电话叫小持晚上回来吃饭。”
“他说晚上约了朋友,就、就不回来了。”庄浅咬咬牙,伸头一刀。
“什么!”高岚果然拍桌而起,“他一个月都多少天不在家了,你做老婆的,就不能劝劝他?还是你又摆着张死鱼脸对着他?木讷不知人脸色的,也难怪他十天半月都不肯回家一次。”
老公不归家,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被高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几名长辈的面儿,将责任全推在她身上,庄浅心里憋得慌,眼圈都红了。
她低低说:“我先去叫阿姨来收拾碎片,然后再给阿持打打电话,妈你们好好玩。”
踏出棋牌室的时候,庄浅耳朵中都还回荡着几位贵妇人对高岚的劝诫声,或真心或虚讽。
庄浅自然是没有再给甄持打电话的,想着索性现在高岚那里的气也受了,没必要在甄持那儿加受一通。
随手发了条短信,她习惯性约了焦练练那女人,两人在一家还算清静的酒吧会面。
柔和的音乐,五彩的灯光,焦练练一到酒吧,立刻风风火火点了好几样漂亮鸡尾酒,并且申明自己请客让庄浅别唧唧歪歪推辞,庄浅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处在愤怒中,试探问:“又跟莫先生吵架了?”
莫洋是焦练练老公,成功人士,在她身上挥金如土,所以被焦练练请喝庄浅心安理得。
岂料对方回她说:“吵个屁,老娘没心思跟他吵,不要逼脸的老贱人,敢把小情人带到家里来,简直反了天了!”
“还是上次那个嫩模?”庄浅讪讪地喝了口鸡尾酒,劝说:“你可以告他的,婚姻法不是儿戏,别的不说,至少能告得那女人安分点,让她知道谁是正宫谁是偏房。”
焦练练嗤笑:“这地方,婚姻法是保护权贵,法律是什么?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我家死鬼说了,我敢闹,他就让我儿子入不了宗祠,将来半分遗产得不到,我还能怎样?紧那个小贱人得意些时日,过不了三五年,她就会尝到跟我一样的苦处了。”
“现在,那女人就住在你们家里?”
“可不是。”焦练练恶心地撇了撇嘴,“老娘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捞了他的钱出来住,懒得见那一双贱人,对了,昨晚上那个帅哥技术不错,要不要我介绍给你?”焦练练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暧昧地冲庄浅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