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腰被人一揽,手遭抓住,接着天旋地转,顾青行将他压在船壁,手按在两侧,双腿被膝盖分开。
“小、棉、袄?”顾青行咬着牙,一字一顿。
沈淮初又“哦”了一声,“这个天找小棉袄是有点不太适合,那去找小凉糕好了。”
顾青行黑着脸咬住这张开开合合的嘴,膝盖更进一寸,语气森寒,“你再说一个字,我保证你三天走不出这艘船。”
沈淮初眼珠子一转,睫毛轻扫在这人脸上:“行行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是会被……啊……”
话未说完,沈淮初身上衣衫已遭粗暴除尽,还红肿着的地方被一个滚烫物件顶住,然后送进去。顾青行极狠,每一次两人都是极致的贴合,逃无可逃,他又舒服又难受,挂着泪呜咽着回头寻找顾青行的唇,不断求饶不断讨好。
顾青行在他腰上又掐又捏,声音沉沉:“我闭关了多久?”
“三、嗯……三年……”
“你离开过多少次?”
“呜……不记得了……”
“去找过哪些人?”
“啊、怎么可能全记得……”
“那就从三年前开始想,一个一个告诉我名字。”
沈淮初极不情愿地开始说名字,每说一个便被顶一下,当说到傅石页时,身后人愈发用力,他不由得缩起手指,指甲在壁上划下明显痕迹。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街上人迹渐无、灯火稀疏。顾青行从河中打出一桶水加热到合适温度,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又涂好药,取出新的衣裳帮沈淮初穿上,才抱着蔫蔫的人回去。
后半夜沈淮初乖巧地睡在顾青行身边,爪子还捏着他的衣角,顾青行终于消了火气,将沈淮初脑袋按到自己胸前,陪他一同入梦去。
第二天天亮后,顾青行发现本该在怀里的人不见了。
沈淮初作息极其不良,子时左右入睡,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如此看来,他绝对是故意趁早跑的。
顾青行冷着脸找到王潇,后者一副怂样,小心翼翼地把桌上那堆册子推到他面前:“这是祖、不,师嫂要我交给你的,他说看完了才能告诉你他去了哪儿。”
“哦?长进了,懂得缓兵之计了。”顾青行扯扯唇角,笑得极为吓人。
王潇牙关和腿一齐打颤:“师师师师嫂还说,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问问问我……”
顾青行瞥了他一眼,把册子搬到另一张桌上,拉开椅子坐进去,拿出最面上那一本。
“师师师师兄,祖、师嫂说从下往上看……”
顾青行置若罔闻,直接掀开封面。
他一看便知是沈淮初写的,字迹十分狂乱,若不是看这“潇洒”的字看了三辈子,轻易无法认出写的具体是啥。内容以日期为分隔,记录的是三年来发生的重要之事,他翻到的这一页显然是最近的。顾青行默默把这本放回,抽出最底下的。
看完这些花去一整天,好些事情也因着王潇的补充而更加全面,合上最后一册,顾青行冷冷抬眸:“他去哪了?”
王潇犹豫半晌,声若蚊呐,终是道出:“月泽岛。”
这一刻夏夜忽成隆冬,长生剑被握住的剑柄结出冰雪,王潇没禁住打出个喷嚏,过去为沈淮初辩解:“祖宗带着夜阑一起去的,为的是协助叶弘继任栖霞派掌门一事,不是去找傅石页!”
顾青行这才面色稍霁,剑上寒冰消退,他将之抛出,踏上剑面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