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略微有点遗憾的挂了电话,石毅靠在椅子上揉着脖子闭上眼睛,前段时间涌起的思念这时候又开始泛滥。
那天他跟英鸣的妈妈谈完之后似乎起了一点作用,至少英鸣说从那天之后他父母都没有再提起要求他们分开或者催他结婚这种话,之前还跟家里通了电话,他妈就是在数落邻里之间那些摩擦和八卦,然后嘱咐他戒烟,别的什么都没说。
这种态度的软化就算不明显也让石毅觉得高兴,虽然他家里问题依然很严重,但起码局面一直有所改善。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最后收拾完手上的文件决定先下班。
车一路熟悉的开到英鸣家门口,石毅再次打开英鸣住的那间仓库的门时,觉得心情很微妙。
这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变,英鸣独居的生活显然活动空间有限,甚至他之前弄的那些海报什么都还在,烟圈儿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就蹿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爪子。
石毅狼狈的往旁边躲了一下但终究难逃一劫,他把烟圈儿拎着脖子提起来,诧异的扬了下眉:“你爹怎么没把你丢给耗子养?他在剧组不怕你饿死在家里?”
烟圈儿对他的回答是伸爪子还想抓他,石毅顺手把他丢到旁边,然后关上门走到沙发边上,翻了翻茶几上堆放的杂志和剧本,然后坐下。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带着英鸣的气息。
剧本上有些勾勒出来的重点字句,旁边加了一些备注,石毅几乎可以想象的到英鸣戴着眼镜窝在沙发一角看剧本的样子,大概微微皱着眉,然后时不时的画两笔,一脸严肃。
平时总是习惯性带着笑的脸上也只有在看这些的时候会显得五官的线条特别深邃。
石毅在客厅绕了一圈最后还是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他整个人一愣。
原本空无一物的床头被英鸣钉了一个架子,有一个不怎么碍事的装饰灯嵌在上面,灯柱的地方挂着一条项链。
不用走过去他也知道那是他当初送给英鸣的军牌。
银灰色的金属质感反射着屋里的光,明明该是冰冷的视觉却诡异的透着一股暖意,石毅皱了下眉,然后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走过去把自己的那条也挂在了上面。
烟圈儿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习惯性的挠着石毅的裤脚,表达着被人闯入空间的不满。
可是石毅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两条项链,很久都没动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家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那里。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刚好响了,掏出来果然是英鸣的电话,石毅接通的时候,心里微微有点发疼。
电话那边英鸣的声音很清晰:“你打电话找过我?”
他手机关机时的未接电话会有短信通知。
石毅笑了一下:“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这个时间你不在公司就在家呗,难道在我门口?”
这种把戏以前石毅玩过,不过英鸣知道不可能,石毅之前说过他最近忙的□乏术。
将英鸣这句话自动切换成想见你三个字,石毅挑了下眉角,然后很轻的踢了一脚一直趴在他脚边不肯妥协的烟圈儿:“你说对了,我现在在家里。”
“之前给我打电话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