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是发育好?」
郎平钦看了于元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最后演变成焦虑。
担心自己会怀孕,每日每夜在担心,每天回到被窝里,第一件事会想到怀孕。
于元数着攒下来的钱,又想起在药店问的价格,舍不得49一盒的费用。
万一周是允没有生育能力呢?
可是万一周是允有生育能力呢?
高二开学需要军训,军训结束时,于元到药店买了避孕药,拆开盒子发现只有一粒,就着水焦虑地饮下,内心的仓皇仍旧未得到缓解。
隔了两天才吃,会不会吃得太晚了?会不会失去药效?
又是新一轮的思想,不断翻看产品的说明书,已经到神经质的程度。
——
军训期间,于元躲着周是允,每到周是允搭话时,和郎平钦攀谈,每到周是允送零食,像是没事人一样经过。
示弱没有用,零食亦无法打动。
二人再次冷战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是于元主动开启冷战,为期不再是「第四次联系」,而是永久不再继续联系。
但是永久不再继续联系,有一个大的前提。
军训后,汗臭味的一个晚上。
于元穿着没洗的短袖,闻到汗味,发现军训时流了很多汗,看着上铺的床板,忽然下定决心。
「周是允,我们可以谈谈吗?」
于元不是有钱,相反的每天过得紧张,避孕药的用额外开支,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
一些费用应该结清了。
寝室时谈话不方便,二人约在了厕所,肩并着肩从寝室走出,一起走到厕所。
凌晨两点的厕所空无一人,在「四楼厕所」,周是允率先示弱了,青春的眉目流了眼泪,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忍住,做了冲动的事情,伤害到你了。」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也不是想听你的道歉的。」于元拿出药店的账单,「我买了避孕药,一共是49,我是为了这件事找你的。」
「你为什么不肯问问我?」周是允拿着账单,看了一会,「我的男性器官没有生育能力,只有女性器官有生育能力。」
「我不知道,我不敢问,不敢再靠近你了。」于元说,「我很害怕,我怕我怀孕了,如果怀孕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父母。」
「她们会怎么想我?打胎又需要多少费用?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些,如果怀孕会不会被退学?想都不敢想……」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对你负责的。」周是允说,「费用也会给你,你不能和我保持距离。」
「你强奸了我。」于元说,「却还要我不要和你保持距离?」
于元越来越靠近洗手台,已经瘦了几十斤,瘦到出现下巴的弧度,月光把五官模糊了。
周是允的双手把着于元,喉结上下滑动,眉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哭湿,两个膝盖跪在地面了。
女性跪在瓷砖上。
「于元。」周是允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后悔,是我太着急了,我有想过慢慢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吗?」
「请不要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周是允声音温润的,像在恳求,「我取走了你的等一次,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