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沙丽,于元总觉得心悸,走在路上时靠近周是允。
周是允的左手空着,于元把手挤进去,说:「我有点害怕走夜路。」
周是允的手满了:「胆子比较小吗?」
「之前不是这样的,但是最近我总觉得有人看着我。」
隔三差五,以为会碰到沙丽,自从那一天过后,沙丽却像消失了,在寝室时,不去看床位,甚至不知她在寝室。
「你知道沙丽为什么会这样吗?」周是允问。
「像失恋了。」
「她和彬彬吗?」
于元惊讶说:「你知道她们在一起?」
「她们在初中确认的关系,小学的时候也互相认识,但是不在同一个学校,在初中我和沙丽一个寝室。」周是允说,「你是怎么知道她们在一起的?」
走过学校的绿荫,其后是食堂的位置,在食堂的背后是寝室楼。
于元不打算走回宿舍:「我撞到她们在厕所互相摸。」
「她们不是柏拉图吗?」
余之彬的面目浮现在眼前,淡的唇色,欲的眼球,距离远时寡欲,接近时口吻却揶揄了。
于元绊到石头,差点摔了跤:「柏拉图?」
「沙丽一直跟我说,彬彬是性冷淡,她们在初中就尝试过了,之后看到她一直提不起兴趣,才变成柏拉图。」
「我印象中,余之彬好像不是很……」
「你不是跟彬彬关系很好吗?她没有跟你说吗?」
于元评价说:「比起余之彬,你更像柏拉图。」
周是允站在路灯下,耳朵象征着传统,眉目象征着保守,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有柏拉图的气质。
过于洁白,过于循规蹈矩。
想象不出女性的失控,女性的呼吸。
「我不是柏拉图。」周是允说,「我没有说我对性不感兴趣。」
——
晚上回到宿舍,各个寝拉上了灯。
于元坐在椅子上写日记。
「十一月十二日,多云。」
「周是允说余之彬是柏拉图,当时我差点摔倒,因为余之彬怎么都不会是,反而是周是允看着像柏拉图,但是我问她的时候,她说她不是。」
「女同性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没有喜欢的人,连对比都做不了,总不能拿余之彬和周是允放在一起比。」
「好像比都不用比,我喜欢周是允。」
把日记本锁上后,于元回到床上,目视着床板,眼睛闭上了,一直睡不着,周是允像是没有睡,上铺的声音时断时续。
水声,不解的呼吸声,有汗的声音。
水声愈来愈大,用于讲题、辩论的声音一时间屏住了,于元在心中读秒,片刻后听到细不可闻的释放。
「允允,你还好吗?」于元敲了敲上铺的床板,小声说,「我听到你好像不太舒服。」
「我好像有点感冒,用鼻子呼吸不上来。」
黑夜中,棕色的眼睛像是人造湖。
周是允的鼻子蒙在被子里,旁边是教学「自慰」的文章,眼角是爽出的眼泪。
「你有药吗?」
于元从床缝塞进一盒「999感冒灵」,被挤得不成样子,已经饮用了大半,只有几条粉剂。
周是允拿出感冒灵,发现感冒灵的盒子上写着了一段话。
「一日三次,一次一袋。」
周是允拿出里面的粉剂,在盒子里写了一段话。
「12854953215,我的联系方式。」
「放假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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