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僵硬着往后退了两步。
想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变得干涩无力。
郁流华将脑袋偏向一边,眼神却还是直视着前方。“过来。”
“师……”
“几年不见,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郁流华以为徒弟受了什么伤不敢让他发现,索性自己站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一个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
他旋即整个人后仰,那力道大的直接使两人一同扑倒在床上。
就算他现在瞎着眼,但这一瞬间背脊砸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还是让他眼前产生了一阵晕眩。郁流华感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了他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好似被什么挠了痒痒肉。而那双揽在腰间的手也愈发收紧。
他摸索着伸出手在徒弟脑袋上拍了拍。
君黎清方才因为鸿的事情太过焦急,并未注意郁流华的眼神。而这时,郁流华的动作却让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抬起头,对上了那人毫无焦距的眼眸,心中蓦地一沉,好似有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戳进了他心脏。他将掌心覆在郁流华眼睛上,颤抖着道了句:“眼睛……”
“无碍,大概是在那时候被割伤了。”郁流华试图将君黎清的手掰开,无果。“先松手。”
大概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君黎清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反射性的回了句:“不!”
他将腰间的手转而环到郁流华脖子上,以一种只有两人听到的语调轻声道:“三年未见师父,很想。”
以往在大荒就算两人无法见面,但那毕竟是他的地盘,他能知晓这人的平安。而在这大神州,三年音讯全无。这三年内,无数个日日夜夜,只有靠不断念着这人的名字方能入睡。
大概只有自己能明白这种在噩梦和沼泽中不断沉浮的痛苦与煎熬。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不放心重新回来一趟,不知道还要再错过多久。
郁流华觉得这话听着着实有几分可怜。
以往闭关数百年不出门也没有在大荒这一年过得累。就连自己的力量都被这天地约束,徒弟当时那么小……可想而知过得也定然不轻松。可他转而又想到荒中那事,不由的生出几分怒气,在心中道了几声孽徒!
可碍于有其他人在,他也不好板下脸。
“阿清,我……”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两人的相处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恩人眼睛看不见,可他却能清楚的看到郁清眼中炽热的几乎要灼尽一切芒光,下意识地解释道:“是恩人救了我一命,我想恩人眼睛不方便才想留下照顾恩人的。”
君黎清心中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万魂冢是那个“它”的长眠之地。就连他自己到了那边都无法过度使用灵力,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等到师父,这才在万魂村住下。
师父曾说过,人类的情感即使是人类自己也无法完全参透。要想做一个合格的护道人,无情和有情需得把握好其中的平衡。
人类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就因为时光短暂所以才拼命的渴求长生,将所有欲丨望压缩在这可见尽头的岁月中。但这些于他而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