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看守所关押的人员分三种,一是在押人员,指那些刚进去还没有签逮捕令地;二是在押人犯,指已经签了逮捕令,还在接受检察院提审和正在接受法院判决的;三是在押罪犯,是指法院已经定罪,而且审理已经结束,被判有罪,暂时羁押在看守所等待送往服刑监狱的。(网xsjsk。)
晚上九点,看守所值班副所长正翘着二郎腿玩电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洪城监狱看守所的老骆吗?”对方的声音压的很低。
老骆一愣“是我,你是谁啊?”
“哦,我是总监区警司长魏林海!”
老骆“啪嗒”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开玩笑,总监区警司长那基本就等同于滨海市监狱系统的第一把手啊!这可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魏总局,你您有什么吩咐?”老骆连忙恭恭敬敬地说道,就连带动作都显得格外拘束,就仿佛魏林海站在他的面前一般。
魏林海继续低声说道“今天上午一个涉嫌重犯罪的人被调到你们所里。现在马上把他请出来,一定要确保他毫发无损!”
“额,今天进来三个涉嫌重犯,您指的是哪一个?”
“能让我亲自过问的,你说是哪个?!”魏林海冷哼一声“当然是上午打了于洋的那个叶轩!”
“额是他啊!魏总局,您的意思是,不能让他有损伤?”
“废话,不然我找你干什么?!老骆,你也是老同志了,有点眼力劲儿!这人连于洋都敢动,你也不想想他身后有多大的力量!我告诉你啊,你小子最好把他当成老祖宗一样供着,明天取保候审的时候,市长会亲自为他保释!”
“啊?!”老骆连忙翻开一旁的档案部,只见上面写着“叶轩调入b区323房”老骆顿时一惊,吓得灵魂出窍“不会”
“什么不会,你赶紧把事情办好!”说完,魏林海便挂断了电话。
老骆痴痴傻傻地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浑身的衣襟湿透,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我靠他妈的隔壁,是谁把叶轩调入那个牢房的?!完了完了完了”
一边骂着,老骆一把将牢房的钥匙抓下一大把,飞一般的冲出值班室。
看守所与监狱形式差不太多,两向型房间的建筑结构,走廊里不透光线,大白天也要开灯,就别说是大晚上的了。只是,这里的灯光阴惨惨,朦胧胧的,电压不太稳定,忽闪忽闪,一明一晃,仿若黄泉路上的接引灯笼,让人看着害怕。
老骆颤颤抖抖地打开二楼大铁门,血腥味、尿骚味、粪便味、霉味、腐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声的哀嚎、惨叫、怒骂、低吟,在楼道里回荡,混响成一片,如同地狱受刑恶鬼的哭声。
走道高三米五,宽两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左右两排,每隔四米便是一道冰冷铁门。铁门上装了隔栅孔洞,便于看守所警员检查牢房内的情况。
老骆来到223房门前,忽然听到里面“哐啷”一声,似乎是铁门狠狠摔在坚实的水泥墙壁上发出刺耳的震响,盖过了犯人们地吵闹声。
他脑门上冷哼横流,暗道这辈子估计要废掉了,二话不说,连忙打开门冲了进去。
这个牢房宽五米,长七米,高三米五左右,光线很阴暗,两排一共十二张分上下铺的铁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墙壁和地面上,中间还算宽敝。只有一个开得很高的透风口,同样用钢筋接牢,用几块破布塞好挡住冷飕飕的北风。里面的左角是洗脸盆,右角是极其肮脏的坐式马桶,臭味弥漫。
牢房里八个蓬头垢面的犯人蹲在墙角,并成一排。
还有三个犯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其中一人只穿一件内衣,缩在地上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看来还没死绝。
另外一人脸和嘴唇满是鲜血,有些地方已经结成血痂,眼角下伤痕累累,耳朵边还有淤血,从胳膊到大腿到处都是淤青,内衣破破烂烂,扯成布条,跟拖把没什么两样。
最恐怖的一人,嘴巴上插着一根削尖了的牙刷把子,小腿几乎成了v形,嘴角又是鲜血又是白沫,看上去格外吓人。
至于其余的那些犯人好一些,不过大多也是伤痕累累。
在监狱里的人大多营养不良,看守所里没油水,再肥成猪的人也得熬成排骨。顺眼看去,还有一个人正蹲坐在好几层面被堆成坐垫上埋头抽烟,时不时还对那几个喝上几句“靠,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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