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扒了个干净,但如今听着产屋敷主公给他带来的话,却传递了非常亲厚的信任。
白木犹豫了一下,居然无法推测产屋敷主公的心思,他会这样说,是因为他真的选择了盲目的相信自己,还是因为其它自己暂时不能理解的原因,才做出了白木不会轻易叛变的判断。
那位主公与森鸥外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却有着同样的莫测和智慧。白木想,他或许无法信任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是这位产屋敷耀哉,为人处世之道却大不相同,待人如此亲厚与和善,很难不让人产生信任和舒适。
白木从来不想花费太多心思与鬼杀队的人交际,他们彼此的关系停留在生意合作伙伴的程度就很好,因为要与他们发展出朋友的情谊,白木也一定要等地下十米处的那个人醒来之后,他再顺利解决掉自己另一层见不得光的身份。
如此他才能和锖兔结交,做到真正的无愧于心。
最后的期限一天天的迫近,白木也不知道那朵青色彼岸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送到他的手里。就像白木对所有人的托词,他日以继夜的学习是为了考试,却没有人知道他一共只花了两个小时就搞定了复习,剩下的时间全部投入研究有关心脏手术的学术论文和实体案例。
白木尽可能的设想每一种会发生的情况,将所有想得到的可能性在心中考虑周到。在取出那个人心脏中的子弹后,白木要尝试用异能完成这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生死轮转。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克服操作技术上的种种困难障碍,因为他的实验理论,本身就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他只能靠自己,并不会有其他人来帮忙,而别人也没有办法来帮忙,因为他的实验不是活人临床,所以他现在尽可能多地学习各类资料,是为真正最后临床的关键一刻,做出万全的准备。
倒计时盘上的时间不多了。
白木连一分钟都不愿意浪费。
在终于把锖兔送出门后,白木从自己房间的被窝里扒拉出来绫木累,累恍惚着用蜘蛛丝重新在所有门窗布下防御,就连白木卧室外都加了一层。
白木看着他状态不对,难得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吗?”
“那……那个羽织。”绫木累一头扎进白木怀里,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手,“曾经有一个穿着一半那种羽织的男人,拿着日轮刀……砍下过我的脑袋。”
白木:“……”
以曾经受到过精神创伤为理由,绫木累顺利赖在白木的卧室里度过了这个晚上,还第一次挤上了同一张床。
第二天白木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累居然聚精会神地坐在他床头,毫无睡意的盯着屋外。
白木昨晚看书看到三点多,此时七点起床,『揉』着眼睛下地洗漱,还没迈出门,就发现原来绫木累盯着的屋外……地上有一大摊血迹。
这个变故顿时让白木的睡意消散了,他转头问道:“累,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有人进了家里。”绫木累确定的回答,“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闯入者……只感受到在门口的蜘蛛丝刮到了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然后我就闻到了血味。我朝着血味最浓的方向连打了好几下,我的蜘蛛丝抽到了什么,但还是让那东西跑了。”
……对付这种从视觉上隐形的异能者,或许靠闻血味进行攻击的累,意外的专业接口?
可是白木很快抓到了重点:“既然昨夜外面这么热闹,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