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分真诚。
在相见的那一刻,之前所有准备的话都变得苍白无力,就像眼前的邵虎一样的虚幻缥缈。
是啊,这就是那个自己之前一直崇拜的二虎没错。但是他老了,戾气全都被时光磨没了,只剩下岁月之中留下的疲惫。但是,不论怎么看,二虎还是二虎,就算不再年轻也还是让人觉得可以依靠,就好像很久以前赫思源一直依靠这的二虎一样!
赫思源没想过原来自己真的能够找到二虎,他幻想中的剧本是,自己每次来找二虎时都与其失之交臂,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以后,二虎已经不可能在活在这个世上了,而自己,却还在寻找。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吧,不必面对也不必说什么,就把对方深深地藏在心底,等待几百年之后以新生的姿态再次相逢。
可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所以,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不可避免的面对。
不必再询问,林梓羽也知道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邵叔,就是赫思源正在寻找的二虎,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邵叔,你还记得赫思源吗?”反正也是熟人,林梓羽看门见山,不用再问你还认识赫思源吗,而是你还‘记得’吗,种感觉这是一种奇特的转换仪式。
不可能再记得了吧,那毕竟是二十六年前的事儿了,记得就怪了,这也是赫思源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之一。
邵虎好像陷入了回忆,沉默了许久:“记得,好像是几十年前吧……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怎么知道他的?”
记得那就好办了,林梓羽道:“其实吧……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邵虎点点头:“这我知道。”
“但是……他托我给您带个话。”林梓羽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说话的语气可以不要这么像汉奸吗?”苏祁在一旁默默吐槽。
邵虎很奇怪,自己认识赫思源是在二十六七年前的时候,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岁林梓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既然人家,就听一听吧。
终于找到了那么久以前的故人,赫思源居然完全愣在那里,这样的反应林梓羽也没有想到,不过既然找了这么久,当然是有什么要说的吧,只是邵叔已经看不到赫思源了。于是林梓羽主动往赫思源身边靠了靠,想问他有啥想说的:“他说……说什么大声点!”
邵虎:“哈?”
苏祁:“……”看来只能为‘林梓羽质量检测表’中的智商这一项再减去十分了,话说回来再减就减到负数了唉。
“不是说您!”林梓羽清了清嗓子,打算做一个正常而且正经的纽带:“赫思源说,对不起,很久以前您设计的纹身就是那只老虎,其实是赫思源拿走的,他一直想还给你,可是自那之后没有多久就病死在了医院里,连最后见你一面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他一直在为这件事感到愧疚,但是等回来这里想要道歉的时候,发现雪佑镇已经大变样了,他找不到您,才一直拖到今天。那个……不论你信不信,他——赫思源就站在这里,我想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对他说哦……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虽然最后一句是林梓羽现加的,但是看着赫思源期待的神情,他觉得自己做的应该没错。
赫思源微微一愣,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什么邵虎也是听不到的,当然林梓羽也知道这一点,那两个人都无法沟通还要说些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说完,林梓羽就打算拉着苏祁离开。
“谢谢。”邵虎笑着说道。
这样的笑容,果然是二虎没错!
赫思源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
林梓羽再见到赫思源的时候是当天晚上在250号门口,好像已经到了他得离开的时间,所以特意来告个别。
后来林梓羽问他和苏祁离开以后,邵虎都和赫思源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