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绣兰一提绣嫁妆的事情,陆楠顾不上表演女孩儿家该有的羞涩,拉着她道:“娘,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不可以不嫁人?”
武绣兰愣怔了一会儿,忽地又笑了:“你呀!这么大了还说些孩子气的话。”
“娘!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嫁人。我可不想傻乎乎地围着男人转,跟几头母狼一起抢食!”
看着陆楠不像说假话,武绣兰拿起绣花针,说道:“娘没功夫陪你说笑,你看这个图案做个肚兜可好?按说应该绣鸳鸯戏水的,可是娘不喜欢鸳鸯。娘小时候家里养过那玩意儿,不是什么从一而终的东西。想给你的嫁衣都绣成喜上眉梢、花开富贵图案,你觉得怎样?”
陆楠撇着嘴巴快要哭了,这武绣兰看着柔弱,还真是个主意正的,这么难说服。
没听见女儿的回应,武秀兰抬头看了一眼陆楠,继续绣她的蝴蝶,轻叹一声说道:“说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担心将来不能嫁给意中人?告诉娘,是哪家的小子?娘给你作主。”
陆楠的表情跟开了五彩铺子一样,变了几变:“娘!”
武绣兰继续一针一针在布上忙活,说道:“娘也打年轻的时候过过,女儿家的心思又怎么能不懂呢?不想嫁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己有病,另一种是心里有了人,要嫁的又不是他。”
“好吧,您就当我有病吧!”陆楠生气地站起身,出了武绣兰的房门。
“哎!你这孩子,哎呦!”武绣兰一个不小心被针扎了手指。
傍晚,陆楠又逛进花园,来到荷塘前,往荷塘里丢石子。丢了几下。忽地想起之前捡到的荷包,拿出来看了看,顺手丢向荷塘里,偏偏被荷叶接住,没掉下去。
“连你也跟我作对!”又拣了几颗石子丢过去,荷叶颤了几颤,荷包还是没掉。陆楠来了犟脾气:“我还就不信了。”转身去找大点儿的石头,走出挺远,才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回到荷塘边时傻眼了,哪还有荷包的影子?四下瞧瞧也没看见人影儿。丢掉石头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回屋去了。
荷叶晃动,站起来一个人。手握荷包走向岸边。这荷塘的水并不深,为了方便收藕,也就到成年人的腰部左右。陆楠不知道水不深,就算知道,她也不会为了荷包下水去的。
第二天。梁府又请来了大夫给陆辕看诊,陆楠打听了一下伺候她的小丫头,说是陆辕着了凉,还得多住几日。陆楠很纳闷大夏天他是怎么着凉的,却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就在陆楠心烦意乱的这些日子里,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让她有些吃惊。周国北边的夏国再次派来使者求取公主。语气不容商量。那意思就是你要不把女儿嫁给我,你就等着吃拳头吧。
朝堂里的武将因为陆家被贬,也都没人主战。况且大家也都知道周国现在的真实情况是表面繁荣国库空虚,真跟养了很久的夏国开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帮文臣,从来就不主战,真打起来怎么显示他们的高明?各怀鬼胎之下。皇帝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了。除了长公主为了陆辕至今未嫁外,二公主、三公主早就嫁人了。四公主才十岁,五公主才六岁,哪个也不能嫁。
听说皇帝要把长公主嫁给北夏,把个长公主哭得肝肠寸断。她的亲娘江皇后也直埋怨皇上,还不能深说,要不是当初她纵着长公主讹上了陆辕,也不至于耽误到二十一岁未嫁。
江皇后开怀晚,嫁了皇帝三年未育,才有了陆皇贵妃和其他几位妃子、贵人生下皇子的机会。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女儿活下来。直到江皇后嫁给皇帝十二年,才得一女。因是头个女儿,把皇帝乐得不行。
有好事者说她这是结婚日子没选好,冲了太岁。为了这没影儿的说辞,当初给她选结婚日子的人早就被她寻了理由处死了。
费劲巴拉生下的女儿,跟眼珠子似的疼着,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嫁那么远,当然舍不得。她也不是没动过歪心思,级别够的那些大臣家里的适龄女孩都被她打听了个遍,奇怪的是人家要么已经嫁人了,要么也都定了亲下了聘的。
连自己亲弟弟的主意也打了,可是刚正了位的嫡女江楠脸上有一块红色印记。长那么丑,哪敢送到北夏去?江桐虽名声变了庶女,也是一直当嫡女教养的,倒是可以考虑过继到皇室冒充一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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