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快乐的来源,与古罗马时代的人热衷于斗兽场也没有什么不同。
直播系统和观众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而玩家,则不过只是斗兽场中用鲜血与眼泪当作调剂品的野兽罢了。
身后,黄袍鬼依旧紧追不舍。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团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个饼,原先十分寻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彻底变了样,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秦非在一条条廊道间飞驰,视野两侧的景物飞速变化着,阵阵森冷的风拂过脸侧,像是来自厉鬼的爱抚。
黄袍鬼速度未减,隐隐还有加快的趋势,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运动细胞都被迫调用起来,以一种燃烧生命值的强度勉强躲避着黄袍鬼的追击。
然而很可惜,在“气运值”这种领域,秦非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充其量顶多只能算个普通人罢了。
尽管已经极力避免,秦非很快还是被追进了一条走廊的尽头。
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尽可能地避免进入到房间里,毕竟祠堂已经彻底乱了套,内部结构混乱无比,黄袍鬼还在身后步步紧逼,假如秦非进到房间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是,眼下他似乎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了。
已经没有路了。
无处可逃。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秦非看着堵在眼前的墙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间屋子,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伸手推开了门。
现在回头绝对会和黄袍鬼狭路相逢。
秦非只能赌一赌他为数不多的运气,看屋子里有没有别的出路。
只是,一推开门,秦非就瞬间黑了脸。
原来人在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可以这样倒霉。
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厢房,里面的样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刚刚见过,正是村长的办公室。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间一眼就能看尽,除了背后那扇门,再没有别的出路。
别说后门或是窗户,就连狗洞都没有一个。
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说得大概就是现在的秦非了。
背后,黄袍鬼飞驰而来的猎猎风声已经逼近至耳畔。
秦非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过于奋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轻颤,如同扑闪的蝶翼般,在苍白的脸上散下一抹阴影。
他的双眼飞速在房间内部扫视。
完全没有地方可躲。
难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这里?
身后,黄袍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这里。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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