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摇摇头,竟然气得没了脾气,转身冷静问:“殿下问什么?”
“你哪儿去?”
“回家。”
“回家做什么?”
“侍奉父亲。”
赵泽武想嗤笑,可他只是鲁莽而不是痴傻,硬生生忍下了。
“家父盼子归,急等下官回去。百善孝为先,请殿下谅解通融。”容佑棠义正词严,用孝道人伦压迫对方。
众目睽睽,七皇子饱受眼神谴责,不情不愿道:“行行行,走吧走吧,赶紧走!可别说武爷拦着人不给回家尽孝道!”
“哼!”赵泽武忿忿怒哼一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哼!”
容佑棠也重重哼一声,转身疾步回家,打水擦洗汗渍灰尘、匆忙换上干净便服,骑马飞奔赶往北营。
小半个时辰后,他到达北营正门前二里处。
岂料——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七皇子一行人在前面空旷野地上溜达!
容佑棠大呼倒霉,当机立断,紧急勒马调头,准备绕路走南侧门。
但不幸晚了一步,赵泽武的随从已发现容佑棠!
双方僵持足足一刻多钟,眼看天色渐晚,无奈之下——
主帅议事厅内
“所以?”
庆王不轻不重搁下茶盏,威严问:“你们就在营门口争执推搡?”
“没!没有推搡!”赵泽武赌咒发誓,坚决道:“三哥,我知道容、容大人是你的人,怎会推搡他呢?真的是偶然同路才一起进来的。”
容佑棠惭愧垂首:“请殿下责罚。”
“你稍后回来领罚。”庆王虎着脸吩咐。
“是。”容佑棠松了口气,告退去寻宋慎,他对七皇子真是厌烦透顶。
“哎?”赵泽武眼巴巴看容佑棠获允离开,下意识想抬脚跟随。
庆王却说:“老七,坐。”
“哎,好。”赵泽武一向畏惧三哥,老老实实地顺从落座,屁股只沾巴掌大块的椅子,余光频频飘向门口,不停动来动去。
“你来北营所为何事?”庆王开门见山问。
“我、我……许久未见,非常记挂三哥,特来探望您。”赵泽武别别扭扭地说,满脸讨好笑意。
庆王颔首,温和道:“难为你有心,但孝顺探望长辈更重要,你有长进,父母是最欢喜的。”
“唉!”
赵泽武无精打采,肩背耷拉,垂头丧气抱怨道:“三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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