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南侯见外孙已顺利摘取三朵荷花、暂居第一,其高悬的心安然落肚,难掩自豪神态,春风满面。
“哎,状元在干嘛呢?为什么停下?那小子一朵花也没摘到。”赵泽武疑惑皱眉。观赛时,他总算来了些兴致。
承天帝沉吟不语,眼神高深莫测。
李德英想了想,笑着说:“陛下,容大人方才应当发现假山下的荷花了,但不知为何没有摘取。”
“哦?”承天帝讶异挑眉,他下旨命令总管安排禁卫火速安排赛场,尚未过问二十朵荷花的具体藏匿位置。
“他傻啊?为什么不摘呢?”赵泽武心直口快,惊诧嚷叫,引得承天帝不悦一瞥,连忙低头闭嘴。
庆王却瞬间放松了,胜券在握,隐露出骄傲笑意,从容不迫,耐心解答胞弟的各种疑问。
远处又传来铜锣“咣当”声。
徐凌云竖起耳朵听,默默计数,告知:“贤弟,荷花已被摘取七朵,加上那边没摘的一朵,剩十二朵未被寻获。”
“嗯——嗯?找到了!”容佑棠畅快击掌,扬声呼唤:“徐兄,快过来,水路入口在这儿。”
“什么?!”
徐凌云眉开眼笑,奋力调转船头,匆匆赶到容佑棠旁边,迫不及待探头看:粗略望去,一排荷株高低错落,花叶繁盛,婆娑密集,姿态曼妙。但,拨开枯叶后,即清晰可见浑浊池水,一条水路曲折通向荷池腹地。
“负责系绸带的人居然挖了这么多植株挡路!真不容易,多累啊。”容佑棠叹为观止,扭头望向身后尾随的禁卫小船。
累什么?奉命到隐蔽角落挖几株荷迷惑新科进士而已,毫不费劲。
两名禁卫面无表情,尽职尽责尾随,始终未吭声,其实心里已知晓比赛结果,不约而同想:哎,原来状元不是书呆啊?看他年纪小小,没想到如此沉稳细心。
看台上
承天帝威严问:“状元和榜眼在做什么?”
李德英躬身道:“回陛下:容大人发现了通往荷池腹地的水路,其沿途藏匿十二朵荷花。”
“哦~”承天帝颔首,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笑意,慢条斯理换了个坐姿。
进士宴,寻花赛。若状元榜眼名次垫底,钦点一甲的承天帝面子就挂不住了。
平南侯却脸色一变,讪讪地收敛自豪笑意,紧张关注下方荷花池。
此时,参赛者已在烈日下暴晒快一个时辰,闷热得几乎缺氧窒息,垂头丧气,仪态全无。
“嘿,不动?”
“岂有此理!”
容佑棠咬牙开路,拼命摇桨,手臂酸胀得发抖,大口大口喘息,想了想,干脆整个人体重压上去,脸皮红涨。
“我想,系绸带的人用、用的船一定比咱们小得多,否则怎么挤进去的?”徐凌云官袍汗湿,皱巴巴,沾满碎屑枯叶。
“多半是。”容佑棠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