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真实面目:容佑棠身穿霜色寝衣,垂顺熨贴,头发全部束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和锁骨,眉目如画。
“你知道郝三刀?”容佑棠神色不变,始终警惕戒备。
“都是道上混的,没见过也听过,他是杀手,背负不少人命,干一票吃三年,死有余辜。”宋飞淡淡道。
“那你知道镇千保吗?”容佑棠试探着问。
宋飞惊讶挑眉,刚要说话,却突然脸色大变,二话不说闪身离开,身法奇快,几乎带出残影,纵身跃出窗口,几个飞窜跳上墙头,眨眼间消失不见!
“喂?”
容佑棠追到窗前,连衣角也没揪住一个,眼睁睁看对方溜走了。
紧接着,二门传来一阵脚步声,歇在门房的老张头小跑而入,撞上闻讯出来的容佑棠,忙奔上前说:“少爷,庆王殿下来啦!”
话音未落,容佑棠已看见庆王映入眼帘。
“要叫醒老爷吗?”老张头请示。
“不必。”容佑棠阻止,说:“我来招待殿下即可,估计有要事相商。”
“哎,我也觉着是,这么晚了都。”老张头深以为然,赶忙去沏茶。
容佑棠朝庆王迎上去,疑惑不安,关切问:“殿下深夜驾临,有何要事?”
“进来。”赵泽雍疾步踏入书房,随从的十几名精锐亲兵迅速散开守卫。
容佑棠紧随其后,进去便看见赵泽雍站在洞开的窗前,若有所思。
“殿下?”
赵泽雍头也不回道:“今儿忙得晚了,路过你家时,听说有宵小出没,可有此事?”
宵小?
宋飞吗?
容佑棠有些糊涂了,靠近轻声问:“殿下,您怎么知道宋飞来了?”
赵泽雍转身,目光炯炯有神,凝视衣衫单薄的容佑棠,严肃问:“宋飞是谁?”
殿下肯定在我家附近安插了人手,说不定他比我还了解宋飞!
容佑棠神色一凛,当机立断,竹筒倒豆子般告知自己雇佣宋飞对付周家的始末。
“你好大的胆子。”赵泽雍满意于对方的坦白,随即严厉训斥:“草上飞是江湖人士,擅毒物暗器,为非作歹目无法纪,你就不怕被害?”
容佑棠无奈解释:“本已两清了的,可他特意赶来通风报信,虽不知真假,但总归提了个醒。唉,我被他吓一大跳。”
“他所言非虚。”
“真的又有人买凶杀我?”容佑棠瞠目结舌。
“没错。”赵泽雍见对方衣领歪斜,没多想就伸手抻平,粗糙指腹抚过细腻肌肤,沉声道:“两件事,一是草上飞,二是周仁霖。据查,宋飞可能认识镇千保,上天入地也要抓住他,彻底消除隐患。”
容佑棠还没反应过来,赵泽雍紧接着又问:
“你愿不愿意换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