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裙带往上爬”之类的。
我一定要嫁得比你们都好!这是周筱彤最大的夙愿。
她原本一心一意想嫁给表哥,孰料皇后姑母却从中阻挠、决意为儿子求娶能助力夺嫡的媳妇,明里暗里几次敲打告诫,把周筱彤气恼羞辱得怨恨不已……几番挣扎才振作起来,只得改变主意,挑挑拣拣后发现:大皇子是姑母死对头,嫁不得;三皇子背靠定北侯府,他的亲表妹郭蕙心早泄露心思,庆王又嗜血暴戾,不能嫁;五皇子醉心琴棋书画、痴迷吟诗作对,毫无进取之心,注定没出息,嫁不得;双胞胎六七皇子就算了,同样不会有大出息;宫女生的八皇子就更算了,跟了他连低嫁都不算,应该叫贱嫁!九皇子还是个孩子……就只剩四皇子瑞王。
周筱彤本不情愿的,哭哭啼啼许久,但见过几面后,她却渐渐感受到了瑞王的好:举世少有的俊美、温文尔雅斯文有礼、正派稳重——除了是个病秧子、另外有个刁蛮妹妹之外,其实挺不错的。
皇子中只有两个亲王。跟了瑞王,今后不管谁上位,动谁也不会动安分随时的瑞王。瑞王妃虽不是最尊贵的,却一定是最安稳无忧的。
一想到点心里下的药,周筱彤就忍不住娇羞,脸飞红霞,低头悄悄抬眼皮看瑞王。
“还真有些意思。”赵宜琳随手翻阅几下《贺达斡尔游记》,颇有兴致,自顾自宣布:“哥,我要看这本。”
“随你。”瑞王一脸的纵容疼宠,轻声教导:“多看些好书,陶冶心性。”
“哼。”赵宜琳单手托腮,懒洋洋抓着容佑棠问了又问,把书页翻得哗啦啦响。
容佑棠一边耐着性子解答,一边把在场某三人眼里的细微烦躁都看在眼里,心里暗乐:哈哈,我们就是不走,看你们怎么办!
这时,庆王府管家求见,瑞王没有不允的。稍后,管家进来,一一行礼问候,并周到细致地表示:“景平轩的东暖房里头栽种不少花草,是淑妃娘娘生前亲自布置的,如今开了好些兰花。我们殿下说您若是觉得闷了,可去观赏一番,权当散心。”
赵泽琛叹息:“真是太给三哥添麻烦了。”
管家忙关切宽慰不迭。
“哥,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赏花去吧?”赵宜琳把书丢开,抓住兄长胳膊撒娇晃悠。
瑞王不置可否,被晃得皱眉。
二皇子却如蒙大赦,兴致勃勃问管家:“你们这儿竟还有暖房养着花?在哪儿呢?四弟,既然宜琳喜欢,那就去走走吧,反正是暖房,大夫不会阻拦你的。”
容佑棠是知道那个暖房的。九皇子未受伤前,隔三差五就进去逛几圈,偶尔跟兄长怄气了、被夫子责罚了,也会跑进去躲着,等待兄长关心。
赵泽琛被几个人联手劝:但管家是奉庆王之命切实关心,其余几人却别有用心。
好半晌
瑞王勉强同意,严肃告诫道:“那暖房是已故淑妃娘娘留给三哥和九弟的,意义重大,观赏可以,但切勿损坏一花一叶。”
“知道!”赵宜琳欢快起身,不由分说地推着兄长出去:“走啦,我陪你去赏花散心,换个地方透透气也好呀。”她悄悄扭头,射出两把眼刀子,试图逼退周家兄妹,可视线却被二皇子截住,本想发作的,又不能总让亲哥烦扰,于是只得强行忍住。
容佑棠和周筱彤同时落后几步。
容佑棠慢吞吞收拾那堆书,仔仔细细抚平所有褶皱,码得整整齐齐,绣花一般。
周筱彤和侍女心急如焚,脚步慢得不能再慢了,可就是架不住有人故意磨蹭!今日情况一变再变,计划眼看无法实施,必须想办法销毁那些点心,不拘如何,反正堂堂庆王府,少几口吃的也不会有人在意。
姑娘,怎么办?
侍女忐忑紧张,用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