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万万不敢把这些话说给林安听的。
只是不说这些,猎户也不好不搭理林安,只好强行转移话题,道:“媳妇儿还记得,你昨晚唤我什么么?”
林安:“……这种小事,我哪里记得?”左右不是三哥就是好哥哥,混蛋哥哥那些,林安和猎户都同床共枕一年多了,早就知道猎户在*之时喜欢听什么称呼了。
猎户语气有些平静的过分:“小事?”
“可不就是小事。”可怜林安还不知道猎户的某种心理,见猎户给他按摩的动作轻了几分,立刻道,“重一些,再重一些。好好按呀。”
猎户:“……”默默地把林安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起身,靠近林安耳朵,开口道:“媳妇儿,你昨天,唤我相公,还唤了好多声,发誓说以后每日都这样唤我。”
林安还在眯着眼睛发怔。
猎户继续强调道:“媳妇儿,你记住了,三哥也记住了!要叫相公!嗯?”
林安:“……”这种称呼,他哪里叫得出来?还有昨天他真的叫了这个称呼?“三哥你莫不是在哄我?这种称呼,不是女子才会叫的?我、我应当叫不出来。”
猎户只拿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幽幽的看向林安,直到把林安看得开始双目闪躲了,他才面无表情的起身道:“你明明记得昨晚的大部分事情,如何能不记得这件‘小事’?也罢,你既不愿记得此事,那便不记得好了。”
然后直接冷着脸,就往房间外走去。
——林安还没吃早饭,他得让人去给林安重新煮了早饭加午饭送过来。另外还要问问衙门里是不是真的没事,万一有事,还需要了林安及时赶回去,免得被有心人发现林安在非休沐日不待在府衙的过错。
猎户心中所想,都是为着林安。
可惜林安却不知道猎户打算去哪里,只当猎户是生气了,不肯理他,立刻小小声地喊了一声:“别走。相、相公。”
猎户只觉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就把林安抱起来,原地站着就开始转圈,表达他的高兴。
林安见猎户高兴了,自己也高兴,只是还不忘加一句:“我都叫了你了,你也该叫我。”
猎户道:“嗯?”
“我既叫了你那个……”林安道,“那你就唤我‘夫君’吧,或者叫官人也成。三哥,快叫!”
猎户:“……”他只想叫媳妇儿……
“快叫快叫!咱们要公公平平的才好。不然你不肯叫我,我下一次也不肯叫你了好么?”林安还在安慰他,“乖,快点叫!”
……
且不提林安的威胁,到底有没有让猎户屈服,进而称呼他一声“夫君”或“官人”。林安闹腾了这一番,倒是困意消退,在床上又故意赖了一会,就和猎户一道吃了一顿晌午饭,然后才趁着外面太阳大,出去的人少,大大方方的偷跑回衙门,装作他只是吃了顿午饭,立刻就来上班的模样。
好在衙门里其实并没有太多事情,而在衙门里做过十几年的“老人”,其实早就习惯了县太爷常常不在衙门里的情形。他们其实也有心告诉林安,何苦如此“勤奋”?左右这一县之中,除了那位对林安有求必应的伯爵,没人再比县太爷的官大了,县太爷大人就是常常睡懒觉来上班,亦或是只大事出现,小事不出现,只要这位县太爷上面有人,并且运气足够好的话,都完完全全能在三年后得一个“优”的考绩,潇潇洒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