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家后,林安先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大约到了卯正,就开始去和张灿一起读书。
初时是各自朗读和默读。待一个时辰后,林安开始检查张灿前一日的功课,然后讲解张灿不熟悉或疑惑的地,再布置下今日的功课,然后才开始继续读自己的书。
然后除了三急、午餐、晚餐和午休,林安和张灿直到天黑,看不清书上的字时,才会停下今日的功课,跑去院子里打拳。
猎户虽然说了林安的骨头都长结实了,练武太晚,且练武辛苦,他舍不得林安辛苦。可还是教给了林安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林安和张灿这会子练得,就是那套拳法。
院试虽不必乡试,一考就要在那种狭小闭塞的考场里待上九天七夜,可是院试也要一考就考上五场,一天一场,退场后可离开。一连考上五天,身子不好,显然也支撑不了五天的连续考试。
张灿知道林安是为他着想,每天都乖乖练拳,直到打的身上出汗,才会停止。
林安亦是如此。反正家里有专门冲澡的地方,练拳连出汗来,再去冲澡,倒也不麻烦。
林安除了每隔几日,往刘夫子那跑一趟,再去巡视查探自己的书坊和食肆,叮嘱县城五进大院里的家仆不要忘记存冰,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读书上。
虽觉辛苦,可是一旦读起书来,便会少想一些猎户。
林安这样想着,倒也不觉难过。
时间眨眼而过。
待到被林婉提醒着,穿上了狐裘,林安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十一月份,猎户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
林安想到猎户,看不下去书,干脆离开书房,跑去猎户房间里发呆。
张灿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抽,可还是不敢说什么,只能继续埋头读书——他可没有林安的过目不忘的本事,要是大舅兄在身侧,还不肯拼上这几个月,考个功名回来,万一大舅兄一个不高兴,不让他娶媳妇儿了怎么办?
张灿对娶媳妇儿的事情着实心急,一面传讯回家,让家里人赶紧帮他准备聘礼,一面又拼了命的读书,似是想让大舅兄看到他的努力,切记要把妹子嫁给他……
林安从前从未去过猎户的房间。
原因无他。林安总担心跟着猎户到了猎户的寝室,会发生什么他不可控制的事情。
可是等猎户走了,林安又常常跑到猎户的房间里去。甚至每日午休,也懒得回去,直接睡在了猎户的床上。
初时他还会觉得有些别扭。可是睡着睡着就习惯了,林安想极了猎户时,也会跑过来。
躺在猎户睡过的床上,枕着猎户枕过的枕头,林安既有些羞涩,又有些理直气壮——这有什么的?他们都定情了,若不是孝期在身,估计早就那个那个,巫山赴*了,睡在猎户躺过的床上,这又有甚么呢?
林安这样想着,越发理直气壮地躺了下去。迷迷瞪瞪地就要睡过去。
还是老陈跑过来重重地敲门,大声喊叫,才把林安给唤醒的。
林安爬起床来,发了会呆,才逐渐清醒。
下床给老陈开了门。
老陈急道:“那边的老太爷、太夫人带着家里人和几辆牛车,说是以后都回乡住了,不去华安县了!老太爷还说,让您和两个姑娘、平小爷去给他们磕头请安!”
林安用冷水浸着毛巾擦了把脸,方才道:“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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