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了,”袁镛将他扶起来,慈祥道:“真要这么说,那也是我这个当老师的惭愧,你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回去后好好休整休整,待心定了,神清了,再来上学。”
唐时点点头,接着问向陈渐归:“二师兄,不知那几个绑我的人可捉住了?”
陈渐归点点头,“师弟,你不用担心,师兄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唐时笑了笑,两只眼睛清澈明亮,“师兄,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不可以去问一问?”
陈渐归当日派人去寻唐时的时候,还真的发现了唐时留下的线索,在那片小树林里逮着了那昏迷的三个人。
因为唐时还没找到,陈渐归也就无心讯问三人,直接将他们关押了起来,现在唐时问起,他便想起来了。
“行,等会儿我去升堂对他们进行讯问,竟然想着拐卖人口,还真是做得出来!”陈渐归颇有些义愤填膺。
官员审案,闲杂人等自然是要回避,其他人俱站在公堂外面,看着陈渐归吩咐衙役将那三人提押上来。
唐时身为受害者,自然可以在公堂上与三人对质。徐承明有官职在身,可以坐在公堂一侧旁听案审,罗稹则站在他身后。
那三人被提到了公堂之上,面色惨然地跪在地上,他们看到唐时安然无恙,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陈渐归一拍惊堂木,将三人吓了一大跳,他们本来就心虚加愧疚不安,到了公堂受审,心里边更觉得自己完了。
陈渐归核实了他们的身份过后,便开始了隔离审问。
那位大哥名叫丁发,父母早逝,曾在码头当过搬运工,力气不小,为人不算坏,以前也没有过案底。
瘦高个名叫余厚,绰号猴子,从小也是个流浪儿,与丁发结识后便认了他当大哥,一直跟着丁发,平时胆子还挺小,基本上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剩下那个叫陶平,是丁发的儿时玩伴,算得上是个普通人,平日里除了喜欢占点小便宜,其他的也无可厚非。
还有一个六子,至今未寻到踪迹。
这样的几个人,为何会突然要拐卖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儿?虽说几人生活确实艰难,但是再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做过这么恶劣的事情,为何偏偏现在做了呢?并且,那个六子为何要将三人迷晕独自去了?难道是想要独吞银钱?
“你们为何要去阻拦唐时?”方才唐时已经从自己的视角阐述了当时的场景,陈渐归才有此一问。
丁发本来就不是做这种事的料,做的时候愧疚害怕,现在更是如此,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陈渐归越听他说的话,眉头就皱得越紧,李远雇佣他们四人去阻拦唐时?然而,这还没完,李远又雇佣那个六子将唐时带走发卖?
“你们可知道,诬陷用功名之人是重罪?”陈渐归还是不愿相信堂堂一个秀才竟会做出这般腌臜之事!
三人连连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半句谎话,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诬赖秀才公啊!
“来人,将李远传唤过来。”他沉着脸吩咐下去。立刻就有衙役去往李远住处捉人。
不一会儿,李远神情淡定地过来了,他有功名在身,衙役也不敢将他押解过来,只好任由他自己来到公堂。
“晚生见过大人。”他躬身行了一礼,见到身旁的唐时面上并未显露惊讶之色。
“李远,本官问你,你身边的三人你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