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处,没有太大妨碍
仿佛走入最恐怖的噩梦之中,却无处逃窜李希乔瘫倒在地,涕泪满面
之前和离,回到李家后数日,心头就如被钝钝砍了一刀,初始未觉,却越来越疼痛!
她日思夜想着女儿,只把自己锁在屋中,把出嫁后这三年的旧事,反反复复想了几遍,才知道自己一步错步步错,错得有多离谱到最后,又堵着气,和了离,满盘皆输
这母女分离,真有如那割肉一般!思及那程裕丰,也心酸难忍并非不在意,只是以为不在意,装作不在意罢了!
只不过,事无可挽回,唯有每夜里独自垂泪。
现如今,一片死寂中,李希乔浑身发抖,这段时间郁结于心的痛苦,一并爆发了出来,愈发痛哭流涕,
这回,王府是真的倒了!
贵姐儿、裕丰、郡主这辈子,有你们就足够了
我真是明白得太晚了
哭声传到了心棠的小宅,正好印证了当初谁说的那句,离得这么近,连哭声都听得到呢!
这哭声十分熟悉,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三少奶奶呢!
程修齐与襄南郡主装作专心看护孙子外孙,不时地低低觑一眼程裕丰。
唯独小桃子听到个“三”字,想到了程裕丰,在那里扯着他的袖子,乱嚷嚷,三婶婶!
心棠琢磨着,又加了一个!今晚可怎么睡得开呢也不知道,晚饭备得够不够!
前番,隔壁王府这么一折腾,到底声响太大了些。
几个孩子那里,唯有贵姐儿资质禀弱了些,似乎被吓着了,颇哭闹了一阵,刚迷迷糊糊睡着了,并不安稳;这会子,伴着这极为熟悉的哭声,倒是睡得香甜了
整整一个时辰,哭声仍在继续(希乔姐的肺活量不错)
用过了晚膳,天色晚了,几个孩子都睡着了。
心棠带着几个青忙着收拾被褥茶水,分配床铺。
红瘦挪进了主屋,静静看了会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程裕丰,开口道“要不奴婢去引三少奶奶过来?外面这会子,风大的很呢!”
她见众人视线集中至此,襄南郡主更是眸中闪动,又赶紧补道,
“是奴婢思虑地不周全,到底不能暴露了此处或者,奴婢去外面绕进王府,报一句平安?”
只见,程裕丰的头越伏越低,猛然间,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想往外走,视线扫过襄南郡主,倒停顿了一秒,低低唤了声“娘,她到底是贵姐儿的娘”
襄南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眼圈泛红,
“好!你这般想就好!希乔是我看着长大的,虽执拗、也犯过错可是品性差不多哪里去何况,她再怎么,也是咱们家的人啊”心棠命青莲拿来两件披风,递了过去,襄南郡主却携了她的手,
“以前是我做错了对不住老大和崔氏,也对不起过你”她眼睛扫过程修齐、心棠、红瘦,还有刚刚醒来、喝过一碗当归鲫鱼汤当夜宵的程子玮,话音已经哽咽,
“一家人都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就是福啊!”“等到老二平安归来,咱们再不掺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也去找个青山绿水的地,置个院子,也像这般布置一家人好好地过!”
进了莲山别宫后,孙昭竹立马被幽禁了起来,不多时,来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内侍,用绢子塞住了她的口,钳住她按了个指印
孙昭竹心知大事不好,苦于无力逃脱,只得听天由命,不挣扎也不多言。
所幸,或许因为她的顺从,也没什么人来找过她麻烦,过了半个时辰,反而有人除了她口中的绢子,送了些饭菜过来。
别宫并不大,不多时,她便探听到消息,王家从她入手,想治程裕易及王府的罪另外,禄王动作很快,以此为借口,对于王府、以及福王的其他心腹官员,动用了官兵,搜抄起来
这消息,怕是王家故意说给她听的吧,为了看她丹阳县主的反应,或许,之后,她还能派派别的用场
除此之外,那内侍还说,文武百官面前,程裕易束手就擒,只一口否认了与安南勾结之事另外,还在众人前否认了与她的婚事
程裕易言道,顶着先帝的赐婚之名,一时无法忤逆,只得先抬县主进府,以后再找机会,陈情于众,希望澄清此事
事实上,两人连天地也没有拜过,他更未曾踏入过丹阳县主房门一步
他唯有正妃一人这丹阳县主,别说是夫妻了!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